现在势已成,大房三房联手对于二房便是顺势而为。
池韫心中感慨,真是故意栽花花不开,偶然插柳柳成荫。
这确切是大老爷临终时说过的,另有见证人,容不得他否定。
当日她点拨几句,只是给三夫人一个方向。谁知,这势就养起来了。
“你如何说这么刺耳,甚么叫偷……”
丁氏瞧在眼里,却没任何不悦,只笑着回了礼。
更没想到,三老爷这个诚恳人,是以变身进阶,大闹了一场。
二老爷低头坐着,一言不发。二夫人又是活力又是烦恼,一时瞪着二老爷,一时又恨恨地瞟向三房两口儿。
“是。”三老爷一板一眼隧道,“打搅大嫂与阿韫了,只是这事,与你们切身相干,不得不请来。”
听着这话,池韫心头掠过迷惑。
“是。”
池韫对池家的财产并没有兴趣。她不是真正的池大蜜斯,不想贪这份产业,便道:“夫人是父亲的妃耦,比我改名正言顺,您去听就好。”
“甚么叫不贪我的?”二老爷叫道,“现在是你思疑我贪了你的,然后闹着分炊。这传出去也太刺耳了,今后我还如何见人?”
他续下去:“当日父亲归天,并未给我们分炊,只将家业交给了大哥。不想大哥英年早逝,剩下我们两兄弟。先前我从未思疑二哥,想着二哥既是一家之主,掌着家业就是。不料……”
三夫人听得声音,已经起家相迎。
至公子池琰冷酷地嗯了声,二公子池璋则回了礼。
丁氏伸手托了一把,说道:“你二叔三叔,现下有些事要说清楚,此中还干系到你父亲的遗产,故而来请你。你要不要去听听?”
池韫底子没想到,她随便点了两句,三夫人竟然就退化成了宅斗小妙手。
他将目光投向二老爷,冷哼一声。
……
“阿韫,你睡了吗?”
待池韫也见过礼,她道:“时候不早,孩子们该安息了。你们有甚么事,就从速说吧,别让他们跟着不眠不休。”
池琰是二房的宗子,池璋则是三房的。一个十七,一个十六,只差了一岁。
池韫命絮儿开了门,起家见礼:“夫人。”
丁氏却道:“阿韫,我的余生,你父亲早就安排好了。你是你父亲独一的骨肉,那些本该留给你的,你不去,我不好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