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韫一身青衫,头戴小冠,手里还拿了一柄扇子,活脱脱一个翩翩少年郎。
池璋晓得同窗们的心机,内心极是痛快,却不想理睬。
见她点头,解释道:“是月考的榜单。我们书院每个月月考,都会请致仕的老翰林评卷,若能获得甲等,差未几就能考中。”
“啊!没,没有!”
像俞慎之那样,十九岁就去考进士的,毕竟是少数。
“孔公子也是吗?”
“本来是如许!多谢兄台。”
池璋答道:“秋闱将近,我克日吃住都在书院,每五日回一趟家。”
那桓峰迫不及待地问:“池二,你这mm,许人了没有?”
“池大mm那里不学无术了?瞧她又会解签又会画符,还懂品茶,说兰心惠质一点也不过分。”
就凭他们,也想娶他mm,做梦!
“哎!”池韫才说了一个字,池璋已经钻进人群里了。
池韫又去问兄长:“二哥,你现在住家里,还是住书院?”
“好啊好啊!”少年们鸡啄米似的点头。
瞧见池韫,他呆了呆。
“不消客气。”那人又多看了她几眼,才与火伴走了。絮儿还听到他们小声扳谈,说甚么“这小哥真俊”之类的。
池韫看到,孔蒙垂着头,被几个同窗围着,你一言我一语,名为安抚,实则热诚。
路上固然有人感觉这少年都雅,但也只是多看了几眼,没人思疑她是女子。
“这是文昌符,可助灵台透明,文思泉涌。”
孔蒙赶紧答道:“我和池二哥住一个屋。”
这但是香囊啊!那些话本里,才子才子的故事,多数有个定情信物,普通都是玉佩、手帕、香囊这些小玩意儿……
这群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学问还不敷插手会试。他们要面对的是乡试,也就是秋闱,中了便是举人。
先前池家闹了一场,连带池琰池璋兄弟俩也生分了,在书院拌过好几次嘴。
池璋瞥了他一眼:“你们忘了?我大哥在学里鼓吹过好几次,我大妹退婚的事。”
池韫下了车,就见面前一片大湖,湖边安设着一块巨石,上书“天水书院”四个字。
孔蒙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