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光阴很快被人打断了。
……罪恶罪恶。
看来楼大人已经在奸臣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碰到他,一点也不希奇。
池韫有些日子没见楼晏了。
“哦。”池韫神采自如,“就和现在一样,我给她煮了壶茶。”
明显是在警告她,如何她说了句话,就莫名高鼓起来了?
楼晏悄悄看着她,这行云流水普通的行动,不管哪时看都赏心好看。
昂首就看到,一名绯衣官员,站在偏殿前与一名禁军将领说话。
倘若锦瑟另有苦处,看在多年情分上,一个名字,给就给了。
池韫昂首觑了他一眼,却见楼大人面庞还是那般冷肃,衬着那身官服,持重得不得了。
外头传来短促的脚步声,高灿宏亮的大嗓门响起:“我家大人可在此处?”
池韫瞅了他两眼,问:“楼大人可要坐下来歇歇脚,喝口茶?”
池韫则想,时候不对,地点不对,还是不要逾矩的好,不然凭添风波。
楼晏默了默。
一是书法,二是烹茶。
他入职通政司,比之前繁忙很多。何况,到底身份未明,老是偷偷摸摸见面,叫人发明,落人话柄。
楼晏低声道:“你也不怕她杀人灭口!”
过了会儿,楼晏那边说完了,那将领抱了抱拳,大步拜别,他就往这边看过来。
楼晏说:“玉妃才从这里出去,先前还听到鼓噪之声,禁军过来,内侍又说无事。”
池韫亲身脱手,重新煮了一壶茶,推到他面前。
天子到临,本日的朝芳宫,到处都是军士官员。
想到玉妃,楼晏搁下茶杯,问道:“刚才是如何回事?”
“……”楼晏节制不住嘴角一弯,又心生悔怨,想扇本身。
池韫却轻视一笑:“她倒是想杀,可杀得了吗?她能动用的人手,怕是线在陛动手里攥着。何况,义母派来的暗卫,也不是茹素的。”
池韫缓缓点头。
从她这里看畴昔,他侧脸庄严,目光端凝,威仪自生。
可表情已经变了,他只能顺势问下去:“没产生甚么事吧?”
他不记得她字写得如何,但有一次,进宫面圣的时候,见她给陛下煮过茶。
当她如许说话的时候,声线就有了几分委宛缠绵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