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领着池韫,送他们出去。
韩老夫人上了车,挑起车窗的帘子,跟她们说话:“你们归去吧,也辛苦一天了。阿韫,你若得空,多来外祖家玩。”
“母亲。”
“这事算是处理了?”大夫人问。
池韫低身见礼:“是,二叔二婶辛苦了。”
这像是对师侄吗?两人身份对调了吧?
韩家世人:“……”
池韫笑道:“归去问问就晓得了。”
韩老夫人点点头。
“阿韫,我们就先走啦!”二夫人谨慎翼翼,“要有甚么事,你固然叫人来讲。”
韩大老爷愣了下,思疑地问:“你的意义是,他们的罪名是建立的?”
他看着母亲说:“实在儿来此,也是想跟母亲说这件事。他们两家早就说好了,我们就算不该,这婚事也能成。可他们这般慎重地请了我们去,又亲身来讲合,这份诚恳,实在可贵。”
楼晏道:“韩大人,您细心想一想,当初我千里进京,是不是告过他的状?只不过,我手头没有证据,他又先发制人,到处鼓吹我不孝不义的名声,何如他不得。”
脱手互助不居功,这脾气,怪……扎眼的。
“儿就是这个意义。”韩大老爷停顿了一下,又有点扭捏,“另有刑部那职司,真是他帮的忙。可他也没说,直到问了才承认。母亲,施恩不图报的人,应当不是好人吧?”
说好的被家里赶出来,只能寄住道观的小不幸呢?
韩大老爷问:“母亲如何会有这番设法?北襄太妃说了甚么?”
“这婚事我们就应了吧。”
韩大老爷听到这里,点了点头:“那就应了吧。”
他将那些话一说,韩老夫人恍然大悟:“难怪北襄太妃说不出口,竟然有这般盘曲。我们身为外人,还真不好说谁是谁非。”
韩大老爷不由想起楼晏那番话。可不就是说不清楚?
“母亲……”
韩大老爷看着他举步分开,整小我都胡涂了。
到了门口,恰好一名穿戴高功法袍的真人返来,笑吟吟地与池韫打号召:“五松园的法事结束了?师侄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