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真人瞄着她手上的茶杯,花茶的香气扑鼻而来,叫人丁舌生津。
池韫奇特地看着她:“师叔为何这般惊奇,神棍嘛,哪有不哄人的?这活儿你不是干得挺熟?”
“是青玉啊!忙着呢?”
话音才落,里头传来池韫的声音:“是凌阳师叔吗?快请出去吧。请恕师侄腾不开手,没法亲去驱逐。”
再看现在,落在这丫头手里半年多了,竟然都没修整过。
“我照师侄说的,推了一回,然后把药方给了玉妃娘娘。”她停顿了一下,担忧地问,“师侄,那药方真有效?”
推辞任务嘛,这个她熟。
“还是等会儿吧,说不定师姐有叮咛。”青玉考虑得殷勤,“就算没叮咛,我们也守着门,别让人出去。”
池韫拉回话题:“玉妃没思疑你吧?”
“方丈!您如何来了?”青玉打理完殿中庶务,正筹算去用个饭,就看到凌阳真人一副想出去又不敢出去的模样。
凌阳真人想了下,吃惊地看着她:“你、你这是哄人?”
明天还是她第一次正眼看司芳殿。
“没甚么,只是一些琐事。”青玉问,“方丈来找大师姐?”
但,她再骗也不敢骗到主子头上啊!
换成本身,早就给神像再贴一层金身了!
凌阳真人进了后殿,看到池韫扎着袖口,正在碾磨香料,反倒丫环们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搭个手。
仿佛跟之前没甚么不同嘛!
池韫笑道:“当然没有。”
她这么一说,池韫就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她,谆谆教诲:“师叔,这就是你为甚么混不到顶层的启事。瞧瞧,我师父都走了这么多年了,如何提起朝芳宫的高人,第一个说的都是她呢?都当神棍了,就得大胆地骗。骗外头的布衣百姓有甚么意义?要骗,就骗个大的!骗得谁都坚信不疑,如与究竟不符,那也是别人错不是你错!”
池韫赞成地点点头:“公然,这事交给师叔是对的。只要你这么轻易取信她。”
“是。”
“是。”
是……是如许吗?
供桌上也没添点金钵银盏甚么的。
换成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