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怪了，有甚么事不好说呢？”
北襄太妃看着打扮安妥的池韫母女，跃跃欲试：“真不要我跟着去？”
还是郑国公夫人反应快，回道：“这不是大长公主不在么？素素想出来玩，我们就到处看看。”
每日庙门大开，布施穷户，还补葺了很多小院，租给来京赴考的举子们，只收取极少的房钱。久而久之，光亮寺四周堆积了很多文人学子，成了文坛一大盛地。
“哦……”
小县主不乐意：“甚么神啊佛的，不都一样嘛！”
朱紫临门，大殿里的香客先一步被请了出去，现下只要康王世子妃等人。
池韫与大夫人下了马车，在知客僧的驱逐下，进入光亮寺。
池韫小声说：“夫人，你觉不感觉她们有点奇特？”
池韫和大夫人假装赏识壁画的模样，转到后殿，恰好能闻声她们说话。
都城人上香，根基去两个处所。
一是朝芳宫，二是光亮寺。
看到小县主转过身来，池韫仓猝往拐角处闪避。
因为大长公主在，郑国公府出门上香，向来去的是朝芳宫。
光亮寺就不一样了，他们走的是布衣线路。
池韫更奇特：“我来玩啊！你呢？明天不是休假日吧？如何没去衙门？”
两边齐声惊呼，随后感觉声音有点熟，昂首一瞧，面面相觑。
两边站了一会儿，都踌躇着没开口。
耿素素张了张嘴，答不上来。
她带着笑意道：“阿昀别急，等上完香，就领你去逛。光亮寺可比朝芳宫热烈，每天都有法会、文会，另有唱佛戏的、杂耍百技，你稍等等。”
可池韫此行另有事情要办，跟耿家母女一块儿，不免碍事……
“是，母妃辛苦了。”
池韫和大夫人上了香，又去寻无悲大师卜了一卦。
池韫点点头。上香这个事儿，对权朱紫家的女眷来讲，重点不在于求神拜佛，而在于玩耍放风。每次都去朝芳宫，总会腻烦的。
大夫人道：“这就不晓得了。”
池韫面不改色：“我是俗家弟子，无碍的。何况佛道本是一家，我们云游的时候找不到道观，去梵刹挂单也是常有的事。”
自从被劫了一次，楼晏对她的安然非常上心，每回出门，明里暗里一堆庇护的人，大夫人想了想，就应了。
另一个陌生的声声响起，想来就是吴夫人了。
耿素素揪着头发，有点不美意义：“我怕被人笑嘛……”
世子妃语气略略减轻：“不成无礼，你外祖母礼佛呢！”
“好，有题目及时联络。”
池韫领着絮儿，带上另一个会武功的侍婢，出了偏殿，一起尾随小县主而去。
“池姐姐！”耳边传来惊奇的声音。
阳春三月，恰是玩耍的季候，光亮寺到处都是人。
安抚好北襄太妃，池韫与大夫人出了门。
北襄太妃被压服了，蔫蔫隧道：“行吧，听你的。”
道了别，两边各走一边。
偏殿没有后门，大夫人就和池韫筹议：“我能够潜出来监督她们，就是不便利带着你。”
好一会儿，俞慎之清了清嗓音，问道：“你如何在这？”
池韫想了想，说道：“那我们兵分两路，夫人去监督世子妃，我盯着小县主。”
小县主这才笑了。
池家母女转头一看，震惊了。
两边见了礼，耿素素问：“池姐姐，你是道门弟子，也来梵刹上香的吗？”
前面的话给吞归去了，耿素素看着她，结结巴巴：“池、池姐姐？”
门边是郑国公夫人和耿素素。
走完上香的流程，母女俩便在偏殿安息。
世子妃笑道：“朝芳宫供奉的是花神娘娘，明天我们来拜佛祖。”
她们的神采如出一辙，一脸的莫名其妙。
池韫也就是随便问问，郑国公府那么大，有点奥妙也不奇特。
等了一会儿，吴夫人上完香，也到偏殿安息，让人领了小县主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