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局稳定,政事堂大权在握,谁情愿返来个太上皇?
衙门口人散了,常庸看着屁股着花的康王世子,不由想起客岁被按在正阳门的萧达。
俞慎之拍拍他的肩,说道:“你这般信赖我,我天然会帮你。只要我力所能及,义不容辞。”
楼晏含笑,悄悄一扯缰绳:“这么久没到,阿韫该急了。我先归去,他日再聚。”
康王点点头,转向向平王告别:“伯父,本日有劳您主持公道,辛苦了。侄儿先带这小兔崽子归去好好管束,他日再到平王府向您问安。”
但,他只是一个戋戋通政,政事堂不见得会保他。
“啊?甚么事?你说。”
康王笑笑,语气又放柔了几分,摆出推心置腹的模样:“常相是股肱之臣,陛下即位四年,全赖你全面,本王非常感激。这孝子先前冲犯了常相,本王代他向你赔不是。还望常相大人大量,不要与他计算。”
不远处的马车旁,俞慎之叹了口气:“姜还是老的辣,我们这些日子的辛苦,全都白搭了。”
百姓们亲眼看到康王世子身上鲜血淋漓,只剩一口气,唏嘘着四下散去。
康王应是,再次向他们告别,便领着侍卫,抬着康王世子走了。
常庸面色稳定:“世子天潢贵胄,下官岂敢计算,只要世子不曲解下官就好了。”他又看了眼康王世子,判定转移话题,“王爷,世子伤得不轻,您还是尽快送他归去医治吧。”
刚开端,康王世子还很禁止,打着打着,就有点受不住了。
看着看着,就有人不忍了。
楼晏点点头。
……
常庸假装没听懂:“本日下官只是来做个见证,您该当问平王殿下才是。”
常庸回过神,脸上暴露淡淡的笑,向康王拱了拱手:“王爷有何叮咛?”
这两人获咎了同一个瘟神吧?了局一样一样的。
楼晏沉默不语。
俞慎之气呼呼地扯过缰绳,回太师府了。
“……常相?”
平王还是笑眯眯的模样:“可不是吗?老胳膊老腿,不想转动啦!行了,事情办完,本王回府了,常相也早些回吧。”
目睹言论变成如许,学子们听不下去了,有人站出来诘问:“康王殿下,您这是避重就轻吗?世子的罪恶,岂在轻视怠慢?莫非承元宫埋药一案,打这么一顿,就畴昔了?”
俞慎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