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慎之有点不美意义，辩白：“还不是你太淡定了。”
俞太师哈哈大笑，笑完了，正色道：“祖父前几年在外游历，见了很多人间惨事。有农夫落空地盘，成为流民；有商贩交不上税金，血本无归；更有家破人亡、卖儿卖女的悲剧。你瞧这几年，是不是各地叛军变多了？我们这个国度，早已千疮百孔，先帝在的时候，还能修修补补，现在连个裱糊匠都没了，必是要推倒重来了。”
他看看四周，抬高声音：“这话让人听到还了得？”
池韫看向俞慎之：“恰好，我有事奉求你。青玉涵玉不跟我们走，劳烦你多看顾她们。”
楼晏点点头：“这场仗必定会打，到时候郑国公和耿兄少不了要出征。他们世代领兵，我倒不担忧甚么，只是两边都不是明主，就怕他们被其他事连累。”
想到接下来的事，他给老爷子捧了杯茶，问问定见：“楼四要走了，祖父您感觉如何？”
幸亏俞太师没再说下去，端起茶水饮了一口，说：“总之，你看着办。民为贵，君为轻，犯不着为两个败家子争产业经心极力，百姓才是要紧事。”
敢情是逗他的！俞慎之没好气地翻个白眼。
俞慎之踌躇了一下，说：“祖父，如许不好吧？楼四那是环境特别，没体例的事。现在多事之秋，如果连我们也跑，另有谁会着力？”
“康王吃了如许一个大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等他回了封地，就真的要举旗造反了。”
楼晏接着说：“我走今后，池家和韩家那边，你帮我照看着。池家三老爷诚恳，只是没甚么主意，有事你直接奉告他如何办。二老爷有点花花肠子，幸亏不大聪明，叫人捧着就行。韩家费心，老夫人明理，就是大老爷读书读得有点傻，得哄着来。”
俞慎之苦着脸：“他走得干脆，京里一堆烂摊子，接下来还不晓得如何办好。”
“不，你要做。”
俞太师道：“他要折在这里才不划算。要不是咱家太显眼，我也想叫你们去官了。”
楼晏点点头。
楼晏便也正色答复：“师兄的意义我明白，那件事，我不会做的。”
俞慎之不平气，他还不是怕家人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