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目色一厉,拔下发间银簪就甩了出去。
一大坛子烈酒腾空浇下来。
只不过她也是有分寸的,既然武昙这么说了,反正两人也都没受甚么大伤,就只谨慎的应了:“嗯,好。那我就先带她们归去了。你……”
郑秉文嘴唇颤抖,面无赤色,此时强忍着胸中作呕的打动,突然转头看向武昙。
当时是武昙和武青巧牵动手走在前面,青瓷错开了两步跟着。
武青锦两个又叮嘱了武昙两遍必然要谨慎,这才依依不舍的先走了。
武昙又给青瓷递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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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会心,立即道:“被打晕了!”
侍卫提了那掌柜的,一起上去。
武昙转头暴露一个笑容来:“没事,就是个不测。”
“昙儿,巧姐姐……”骤一看武昙二人身上的狼狈样,两人顿时都吓得白了脸。
武青巧则是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坐。
那人连着被青瓷偷袭两次,虽是没要他的命,但也被折腾的不轻,本来是个有技术,技艺敏捷的人,这会儿就浑身虚软,跪都跪不稳妥。
那掌柜“哎哟”一声,疼出了满头大汗就想往地上跪,一边干脆叫唤开了:“你们这些杀千……”
同时——
言罢,率先一步上楼梯往二楼去。
说着,就面露担忧之色。
郑秉文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这才赶快挥挥手:“快,去帮手。”
郑秉文看她完整没有分开的意义,不由悄悄焦急,但又没法劝,就只剩干焦急了。
他走上前来,也是将那酒坛子拿过来先是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点头:“我们店里的酒都是自家酿的,甜酒居多,然后就是清酒,没有过如许烈性的。并且坛子上都是贴了签子的,这个也没有。”
掌柜如何肯依?冲上来就要拉扯:“你们做甚么?跑到我店里来撒泼?还不给我出去?”
青瓷走回武昙身边,一边踢了一脚被扔在地上的酒坛子,忖道:“那坛子酒就是从这个窗口泼下去的,应当是和上面那人里应外合说好的,两人共同的也算默契,都是动了手以后便要趁乱溜走的。”
武昙忙道:“我没事,略微晚点就归去。”
青瓷上了楼就没下来,反而是有几个在楼上雅间吃酒的男女闻声动静不对走了出来,正站在楼梯口那看环境。
那人似是惨呼一身,身子一个踉跄。
不但如此,身上淋了酒水,被火苗略一沾身,衣袖和头发也都刹时燎了起来。
武昙的神采一向不好,闻言,先是没言语,半晌以火线才走上前去两步,伸手将地上的酒坛子拿起来,靠近了鼻尖闻了闻,后又拿给那掌柜的看:“是你店里的?”
那些人约莫也是看出来了这小女人这般放肆张扬,必定身份不低,以是即便他们现在被扳连堵在这屋子里了,也都极有眼色的并不言语。
嚷嚷着就推攮起来。
“巧姐姐!”武昙赶紧扶了她一把,只就面庞冷肃的给青瓷递了个眼色:“出来拿人!”
“我……我不晓得你在说甚么。”那人浑身已经被盗汗湿透了,只是咬牙强撑。
如许一来,事情的表面就根基清楚了,有人设想好了要针对她?
谁曾想,上面会是泼下来的酒水。
掌柜的打了个寒噤,他实在还不太清楚方才内里到底出甚么事了,可有人把他店里的伴计砸晕了,这就是出事了,因而再也硬气不起来了,规端方矩的赶快答复:“恰是小店的伴计。”
说话间,青瓷已经从小瓷瓶里倒了些药油在那伴计人中处揉了揉,然后一掐,那伴计便身子抖了抖,一边哼哼着摸着后脑勺,一边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