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霍芸婳突发奇想临时提点她的。
就说定远侯如许的家世,如何能够妄图别人家的财产,只不过也是奇特——
既然武家人肯于共同,并且定远侯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很清楚,京兆府衙门的人天然也是以礼相待的,何师爷只带了两个衙役做帮手,跟着杏子进了武家门。
而武青林却也不是说虚的,已经重新跨上马背,以后才转头看了武昙一眼道:“去霍家请他家二女人和四郎一并去京兆府衙门鞠问,本侯也是奇了怪了,东西都是他们姐弟的,现在他们个个不露面,竟然是个已经分炊出去的庶兄跳出来大义凛然的替他们讨公道?”
她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一个檀木箱子吧,找出来,如果有需求,能够稍后让何师爷带回衙门去……和霍三爷当堂对证!”
好!那就叫她身败名裂,活不下去!
他的目光较之方才,无形当中仿佛又更添了几分寒意和肃杀之气。
霍常宇心中立即就又慌乱起来。
武、霍两家不是向来没甚么友情的么?这侯爷竟然会替霍家母女出头?
说完,已经抢先策马而去。
这事情还是在大庭广众当街闹出来的,这么一番衬着下来,就任凭是霍芸好再有韧性,也绝对再没有脸活在这世上了,等着她的,唯有他杀一途。
霍常宇不是官府的人,不能跟出来,看的悄悄焦急的同时,就只能气急废弛的对武青林瞋目而视:“我霍家与你素无来往,我嫡母又如何会暗里与你见面?侯爷你这清楚是欲盖弥彰……”
走的这么急,武青钰也模糊的认识到事情也并不是武昙被小天子找茬了那么简朴……
这武青林倒置吵嘴的工夫也是叫人瞠目结舌了,他竟然能想到搬出个田氏来做挡箭牌?
现在刚返来就撞上霍常宇这货……
霍常宇模糊感觉脊背发凉,却还是尽力挺直了脊背不露怯。
霍常宇想着即将一雪前耻的风景,忍不住的心神泛动。
本来他们在故乡那边刚补葺好祖坟和祠堂,还想歇两天再返来的,成果武昙去了一封信,武青林当即就先连夜把木松派了返来,然后又命人办理行装,轻装简行,兄弟一行次日一早就也马不断蹄的往回赶了。
霍常宇见状,就又赶紧走上前来一步,还是客气的冲武青林抱了抱拳,神采之间却转为一片寂然的说道:“侯爷是当朝一品大员,天子近臣,霍某晓得您现在势大,可这巍巍皇城,天子脚下,也是有国法的。本日恕霍某大胆冲犯就照实说了……克日我霍家家奴偶尔发明存放于府宅以内多量金银以及其他的贵重物品全都不翼而飞,霍某扣问之下有人透露了真相,说是客岁腊月期间您曾数次与我家二mm暗中来往,出入我家府邸,并且于腊月初八那天上午带部众乔装去我家以车马将存放于我嫡母院中库房的财物搬运出府,运送来了侯府。我那mm少不更事,不懂民气险恶,才会轻信了定远侯之言,将大笔的财帛拜托。我府中人证供词俱在,我这个做兄长的不能坐视不睬,但是我也知你定远侯府现在如日中天,我霍家人微言轻……不得已,已经将此事禀上了京兆府衙门,由胡府尹做个见证,主持公道。”
他语气一派慷慨激昂,可过分闪动和冲动的目光却透露了此时心中的孔殷,说着,又看了站在台阶上的武昙一眼:“方才因为侯爷不在家,贵府的二蜜斯不但是女流之辈又年事尚轻,拦着不叫衙役进门搜索方才起了些抵触。现在好了,侯爷既已回府……您是男人大丈夫,总不会敢做不敢认吧?我的证人和供状都已经放在了府衙的公堂之上,还请侯爷行个便利,让这些衙役进府里搜上一搜,若真有我霍家的财物在,我们也好取回,如果没有,也刚好可证侯爷明净,我们两不迟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