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将他的状子打成了诬告!
而武昙——
衙役们领命喝了一遍堂威。
胡天明独自从公堂高低来,走到武青林面前,拱手道:“侯爷,本日之事劳您辛苦了,不过本官职责地点,还请您包涵。”
霍芸婳是进了宫不假,可就是因为嫁了皇族,名分这事儿才半分不得僭越的,妃子说的好听了是皇妃,可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天子的一个妾室。嫡庶一事,最不能含混的,这天底下就只要正宫皇后的娘家兄弟才气名正言顺的称国舅,至于其他妃嫔的家里——
最多也就是各方熟人在一起谈笑时私底下戏称一句罢了!
胡天明将霍芸好交给他的字据折好塞进袖子里,紧跟着就是面色一肃,又是大力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将霍常宇给本官按下!”
蓝釉从人群前面踮脚探了个脖子出来,慎重的与她互换了一个眼色。
武昙立即闭了嘴了,但还是笑得不能自已。
霍常宇真是好大个脸,竟然真美意义口无遮拦的当堂称国舅?
内里的公堂上,霍常宇的小厮叫下人借了担架过来,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将霍常宇抬上去。
霍芸好则是低着头,并不与他的视野打仗,只慎重其事的屈膝福了一礼道:“因为我霍家兄妹间的争端,连累了侯爷,还几乎累及侯府名声,霍芸好甚是过意不去,在此替我兄长,替霍家向侯爷赔罪,还望侯爷莫怪。”
胡天明扔了两根筹子落地,肃声道:“本官念你身负功名,又是初犯,来人……杖责二十大板,以示警告。”
霍常宇心境不宁,气得不可,却因为再胶葛下去也无甚用处了,便就草率的冲胡天明拱了拱手便想闪人了。
胡天明略一考虑,深吸一口气寂然道:“升堂!”
说完,后退一步,慎重的给胡天明屈膝福了一礼。
霍常宇纵使不甘,现在也再无话可说!
公堂内里刚要拜别的百姓一听这话,立即又来了精力,全都又一股脑儿的冲返来,又熙熙攘攘的挤在了公堂内里,有人起哄嚷嚷:“大人,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凶犯当堂,不如开堂再审啊?”
六十万两的字样映入视线,他一刹时就被刺激的眼睛通红,气急废弛的转头冲霍芸好吼:“你是吃错药,疯了吧?谁准你将这些都捐出去了?”
“胡府尹不必客气。”武青林淡淡说道。
武青林没动也没说话。
武青林看不见她脸上详细的神采,揣测间不由的微微蹙眉,但是刚想说话,霍芸好已经再度失礼:“我家中另有事,明天也多谢府尹大人主持公道,便先行辞职了。”
就在这时,公堂内里却见一个衙役神采仓猝的跑出去,对着胡天明正色拜下:“大人,府衙外有沧州府部属临水县移交过来的人犯一名,并附有供状,指证曾与前太傅霍文山三子霍常宇同流合污,做了犯警活动,克日因遭霍常宇派人灭口,走投无路,特来投案,并控告霍常宇轻渎皇室及蓄意杀人两条大罪!”
武昙转头去看他大哥。
二十个板子,因为衙役打的分外细心,倒也花了很多时候,等终究打完了,霍常宇已经一滩烂泥一样直接瘫在了地上,别说挣扎了,就算是呼救喊痛都没了力量,只剩下哼哼了。
说着,就将手里的一份供词呈奉上前。
霍常宇正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先是被惊堂木吓了一颤抖,但是还没反应过来如何回事呢,已经有四个衙役上前,不由分辩将他扭住胳膊按在了地上。
中间的霍常宇刚被移上担架,闻言,不但是他的侍从们,就是他本身都当场懵了。
依着武昙的大抵推算,若拿出这么一笔银子来,应当就差未几将家底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