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步地,就连阎风本身也吓傻了。
长虹横空,石雕的架子被炸得粉碎,阎风五感过人,翻身遁藏后弯弓拈铉,乌芒会聚,黑得发亮,灵箭幽幽,对准了行袭之人,随时筹办开弓。
明显只是一只手掌,压力却重若山岳,阎风眼中的这片六合仿佛被收拢在内,顺手便要碾灭。
“咦,他不就是被林白追杀的那小子吗?”
“哼,论无耻怎及他,强抢别人之物,真觉得全天下的宝贝都是他家啊。”阎风怒道。
咕噜一声,老头直接吞下肚子。
“臭老头,忍不住要把我做掉了吗?”阎风恨声道,黑木弓的奥妙被窥见一角,或许老头已经挡不住那引诱,完整撕破脸皮。
“无耻小儿,留下你一臂以作经验,天青派的严肃不是你能触逆的。”女修者神采一变,一股阴狠自她眼底掠过,已然动了杀机。
“呵呵,你嘴上的工夫,比起这强盗短长一百倍。”阎风指着罗奇嗤笑,还没见过如此霸道的女人。
两边第一次比武,阎风竟把对方震退数米,明显出乎世人所料。
“那这药恐怕也有题目了。”阎风从怀里摸索出一粒丹药,正要丢弃,老头接过手里观赏一番,然后点头,“不错,有他的印记在,可随时感知我们的位置。”
罗奇眼瞳一缩,身在场中更能感遭到阎风现在的威势,不敢有所保存,白日掌尽力反击,盛烈的白光把全部石室晖映得通透,崩开了剑指与颚下的拳头,直往阎风眉心拍去。
当然也不能全然怪他,经历尚浅,对方粉饰得极好,连老头都差点被瞒过。
阎风自知论实在修为在场任何一人足以完爆他,这怨能不结最好,当即收弓,点头请安。
这少年龄实甚么来头?明显修为低得不幸,何如发作的战力足以与境地高于他的罗奇对抗。
阎风点头,两手一摊,神采开阔,配上他稚嫩的面口,还真比较轻易让人佩服。
阎风没有客气,直领受下,倒是惹来那帮修者一顿眼红。
“大墓有变,危急四伏,已不是福缘之地,方才要不是幽师兄及时呈现,击杀兵灵,我等危矣,现在我等该当结合起来,唯幽师兄马首是瞻,共度难关。”
但是阎风负伤在身,一番牵动下来,嘴角有猩红液体溢出,在这狭路相逢之际,唯有勇者胜,他双腿拔地而起,若两根钢矛蓦地戳出。
“我和他才第一次见面,哪来树敌。”阎风亦含混了,对鄙陋老头的话半信半疑,但他若要夺弓,无需如此兜转,从他几次脱手来看,真要掠取黑木弓的话不过是反掌之事,本身没法抵当,并且在他身上模糊间有几分木老头的影子,
民气难测,阎风晓得此事理,殊不知当磨练到临,他却看不透,那名幽姓修者,总给人一种如沐东风之感,很轻易博取别人好感。
幽乾越众而出,先安抚女修者一句,然后对着鄙陋老头的抱拳,举止间神态非常恭敬:“多谢前辈高抬贵手,仅给我们一个经验。”
“谢过前辈,小兄弟。”幽乾笑道,从挂在腰间的小葫芦里倒出一粒药丸,递给阎风,“小兄弟似有暗伤,若不嫌弃,这有我派炼制的疗伤丹药一枚,且当作谢礼。”
老头先给阎风一个大爆栗,随即停下把他往地上一扔,似笑非笑的道:“如果你想不明不白的死去,固然归去,但把木弓留下,免得我四周寻去。”
“想在我眼皮底下耍把戏,这回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这药味,酸爽!”老头打了个饱嗝,满足地摸了一下肚皮。
很多人看向阎风的眸光顿时带有玩味性子。
“对,莫非他身上有宝贝不成?”
幽乾背对着世人,此时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凶光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