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肉身有异,但魂未化神,不敷为惧,只须谨慎他那杆诡兵。”姜景三言两语便道出了阎风的秘闻。
姜景、姜翼相视一眼,相互瞧出了眸中的些许震惊,此人极其古怪,灵魂未化神,却具有比肩易神境的气力,但借他之手撤除一名有力的合作者,亦正合二人之意。
姜景不见涓滴行动,却仿佛换了小我似的,气质大变,整小我顷刻间高大了很多,气势万千,竟现出一缕至尊相,丝丝莫名的伟力会聚其身,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让人有膜拜的打动。
阎风没有逗留,持凶戟冲向二人,玄功运转,灵能充盈,气血畅旺,浑身有一种说不出镇静感,一块石碑闪现其身前,苦楚而古朴,碑身始终环绕着一层雾气,难以看清其上的几行铭文,古意盎然,满盈着一种莫名的奥秘感。
身处幻景,阎风倒不惧世人瞧出凶戟的奥妙,大可纵情施为,半壶果酒下肚,浑身灵能如同无尽,这类状况起码能够保持一段时候。
“我。。。。。。”姜武稍一踌躇,头颅便有一股钻心的痛,那五指半堕入肉中,其骨骼传来几声脆响,已然碎裂了一些。
“牲口,敢对我行凶?落到我手里后要你生不如死。”姜武非常愤恨,莫名蒙受重创,几近被毁了肉身,一旦赶上劲敌,恐怕连一战之力都没有,任人宰割。
阎风养伤期间,隔三岔五就有避世谷的人前来号令、挑衅,因姜离的震慑而不敢冒进,便站在屋外各种诽谤、唾骂,兔哥常常不堪其扰与那厮们打起了嘴仗,只为出一口恶气。
“只需再过半晌,你便成为一具冰尸,这片幻景就是你的葬地。”调侃传来,却寻不见人影。
“听闻姜曦与他走得很近,姜墨早已故意除了他,我们便顺势替他搭一把手。”姜翼笑得尽情,神魂力倾泻而出,无形的势分散,点点光彩凝集,一柄偌大的战斧显化,质如金属,寒芒流溢,环绕着电光,刃口极薄,透着一种瘆人的锋锐。
达到易神之境,脱胎换骨,生命本质产生窜改、层次升华,神魂坚固,即便肉身被毁去亦有重生之机,其生命力之强远不是前三个境地的修者可比。
阎风可不会与他华侈时候,每一滴果酒都贵重非常,这是他争胜的底牌,本不该等闲动用,但是四皇子的一席话对他来讲意义深重,阎风的祖上、破败的古皇城、恒宇江山图,三者仿佛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解开这件秘事,或许其包含的代价不亚于夺得神果。
上百口光质飞剑同时显化虚空,铮铮鸣动,剑芒刺目,锐气冲霄,以陨星坠地之势砸落,银练如瀑,剑气纵横,将阎风淹没在内。
他还将来得及砸出石碑,那两道雷光已扯破而至。
姜武几近被吓破了胆,到嘴的话硬生生憋回肚子里,唤出玉符捏碎,乳红色的光晕覆盖,冲霄而去。
光雾绕身,六合元气狂暴,如入归墟般倒灌,昏黄而梦幻,阎风如主宰般傲立,气味惊人,底子不似一介废体所能揭示的。
二人嘴上称是,心中却大为不屑,竟被一个残废之人逼迫至如此狼狈的地步,他们反而更阔别一点,以术法轰击,并没有多少援助之意。
姜武内心痛骂二人无耻,那凶戟横扫,擦着他眉心而过,削掉一大块皮肉,血流不止,更挫动了识海,激烈的眩晕感袭来,面前一黑,几近落空了对周遭的感知。
以阎风的心智,这些影响微乎其微,但不代表他不在乎,辱人者人恒辱之,面前三人皆在此列,此中姜景,更是幕后推手之一,二人之间树敌日深,已达到难以化解的境地。
可阎风却不好受了,炽芒极其诡异,以他护身的光雾为源,不竭蚕食且披收回如寒霜般的阴冷,无形无质,直渗其血肉、骨髓,血液凝固,几近停滞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