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风悄悄点头,即便现在修为最强大的那几人,若陷在那兽窝里,凶多吉少。
朝阳初升,落到远方一处矗立的断墙,染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模糊间仿佛能瞧见几缕人影闲逛。
阎风震惊之余细细回味那人透发的势,这类感受太熟谙了,的确就如同当初的兵主再生啊。
阎风循着姜瑜所指的方向望去,只因间隔太远,目力不及才一时候没有发明,遂以气血凝集双眸,才看清那人。
“克服我者,这口剑便拿去,那神玉的位置我亦将指出。”城墙上的那人俄然扬声道。
“四皇子?未免有些托大了吧,一口破败的断剑谁奇怪,装神弄鬼的,待我先来尝尝你的虚假。”此中一人拔地而起,言语间甚是不屑。
“那一次的幻景战中,我们这边可谓惨败,上百号人只活下来三个,四祖便是其一,对方不但只为夺得神果,更首要的目标是击杀谷中最有潜力的那批人,手腕之残暴与刻毒,当初两方之间差点激起一场大战,连老祖都逼着现身,终究达成共鸣,无法吞下苦果。”姜瑜眉宇间隐现着哀色,沉重道。
“敢问中间真名?”姜玥儿早已看出此人的不凡,罕见地微微屈身问道。
铮!
人群中没有姜曦的身影,阎风感到些许失落,便问道,“姜曦比她如何?”
“我堕泪了?”姜瑜只觉脸上有些潮湿,惊诧地问道。
姜瑜捏了一把泥土,又指着烤架上的龙鲤骨,“古兽为虚,它却为实,另有这片透着蛮荒气味的古林,都是实在的存在,但据我所知,以往的幻景战只是以大法力演变一方六合,至于为何这般,那只要老祖才晓得。”
“大道无情,却有遁去的一,凡事总有处理之道,而机遇偶然候亦需求耐烦的等待,不如我们先摸索摸索这方幻景再说,说不定能获得一些答案,乃至捞上神玉与神兵。”姜瑜笑道,仿佛已经一副搭上了阎风的模样。
此人脑筋机灵,心机活络,更将很多秘事和盘托出,仿佛真的有交友之意,当然阎风不会完整信赖,但相互操纵一番倒是可行。
“它藏匿本领之高,凭我们实在很难发明,唯有耐烦等候它暴露马脚。”姜瑜话锋一转,以手指道:“那城墙之上本来另有一人,咦?此人我底子没见过。”
“但此次的幻景仿佛有点不平常,四祖他们从没流露过幻景中竟有如此刁悍的古兽。”姜瑜迷惑道。
“姜婓,不成妄撞。”姜玥儿嘴上出言提示,眸子里却没有一点颠簸,视野未曾从四皇子身上挪移。
黄衣霓裳,冰肌玉骨,腰肢盈盈一握,摇摆之间惹人遐想不竭,面貌绝丽,眸含秋波,从骨子里披发着一种高贵之气,双峰傲立,比之姜曦又多了一分红熟的魅惑。
身披暗金色的陈腐甲胄,但大部分处所已残破不堪,暴露内里贴身的锦服,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死战,黑发高高竖起,脸若刀削,那刚毅的表面当中模糊透着一股唯我独尊的霸气,闭着双目,正襟端坐,仿佛视墙下一世人无物。
“皇城?”阎风呢喃着二字,目光凝集,仿佛瞧见了一道绝世剑锋横空而来,生生劈开了城墙,昔日的一场灾劫仿佛历历在目。
避世谷这边总计有五人,阎风的老熟人姜景亦在列,除却他们,另有两名外来者,一男一女,两边明显堕入了对峙中,那浓烈的战意即便隔着老远都能感遭到,随时将展开一场腥风血雨。
姜瑜一言不发,沉默前行,肩膀却有些颤栗,内心非常不平静。
阎风顿时有一种豁然开畅之感,已然完整明白进入幻景前姜离所说那句话的意义,明显让他谨慎那五名外来者,而那保命玉符,不过是为了制止搏斗再度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