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胡长坚在拥戴着:“韩兄所言极是,论家世程兄乃大将军独子,与那傅令媛婚配。”
符羽也插上一脚:“排头的那位,乃当朝宰辅傅大人的女儿。”
练兵场上不似书院那番气候温润,这里只要完整透露在太阳下的岩石,到了中午,人仿佛架在火上烤着,江川一向在流汗,周身早就湿透了,再加上鲁俊辰带的早餐也没吃,马步刚扎下去,便感觉膝盖一软,竟直接跪在了地上。
程南君倒是一副蛮不在乎的口气:“……别瞎扯,我真的就是确认一下……”
胡长坚阿谀道:“与程兄恰是门当户对。”
江川爬起来,持续扎马步。
“啊?”程南君当即破功,深吸一口气,倍感失落道,“她明天赋方才遇见我,如何就有婆家了?真是……”
罗石一边说一边转头指了指江川。
江川身子孱羸,马步一扎,双条腿便抖啊抖的,陈烈本来是想指导他一下,不成想,手刚拍到他肩膀,他竟然扑倒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泥。
罗石手指了指江川,憋着怒,回身便走,可走了几步又愣住,回过甚朝江川吼道:“你交运,你是书院的学子,你不是我的兵,不然这时候,你的人头已经落地。”
女学子队一分开。
江川小声隧道:“那我再扎一遍。”
江川照他的话,扎了个马步。
成果还是一样,一拍就倒。
说完仓猝走回步队,搓了搓手心上的汗,女队已经走远,程南君的目光还舍不得分开。
“起来,再来一遍。”
果不其然,方阵、圆阵、雁阵、疏阵,到了队尾这保管乱了,改正了几次,也没改正过来,陈烈干脆也不说了,归正这些人又不是真的兵,本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这一刻,全部练兵场上的人都愣住了。
程南君笑着笑着,感觉有些不对劲,符羽在瞪着他,蓦地认识到背后群情人不好,但他并不害怕符羽,气势汹汹地回瞪了他一眼。
江川从速站好。
“啊?”
罗石终究从极度震惊中醒过神来,问边上和他一样震惊的教头陈烈“他要干甚么?”问完,朝程南君冲了畴昔,大声道,“阿谁兵,你干甚么?你给我站住!”
胡长坚和韩默都晓得陈烈好脾气,也就猖獗了,一看江川倒了,哈哈大笑。
十遍过后,外孙打灯笼还是。
练摔交前,先要练习扎马步。
程南君又找回了自傲,情难自禁地挠了挠头,笑了。
“说得没错,不是青州来的我还不过问了,你说他身材孱羸?我也盯了他几天了,你怜悯他,我分歧情,我最瞧不起这类人,身材孱羸另有理了?出错最多,最会偷懒的便是他。”
复苏过来的程南君,感受无地自容,拳头捏了松开,松开又捏,红着脸瞪了世人一眼,有些结巴地辩驳道:“笑……笑甚么笑?我刚才……就是……确认一下是不是女的……本来还真是女学子……”
这一来,韩默与胡长坚便更对劲了,同时拍了拍程南君的肩膀以示加油。
闻听此言,陈烈呆住,全部练兵场刹时一片沉寂。
程南君一个不留意几乎撞在罗石的身上。
乖乖!见过大胆的,还没见过这么大胆的,众目睽睽之下竟这般猖獗。
以是,也难怪他在军中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教头。
“陈教头训不好你?我来!我就不信,我也训不好!听好了,两腿并立,两脚平行站好。两膝弯屈半蹲,两大腿微平,脚尖内扣,五趾抓地,重心落于两腿正中,膝部外展与脚尖垂直,裆部撑圆……重视保持头正、颈直、含胸、收腹、提肛、立腰、开胯、沉肩、收臀。”
符羽微微瞪大了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嘟囔了一句,“不知谁给你们的自傲,说出这番谈吐来?”不过声音太小,三少们并未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