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安然无恙的花城,谢怜高高悬起的一颗心终究落了地,当场的确想躺倒在地大喊大呼,但强行忍住。妙手过招,瞬息之乱都能决计胜负,何况,这是当世两位绝境鬼王之间的一战!
风信二话不说把背上慕情丢给他,谢怜背上, 慕情道:“快搞死它们, 烦死人了!”
慕情道:“你别感觉不成能。血雨探花是绝境鬼王没错,可白无相也是。并且他是第一代绝境鬼王,铜炉山仆人,这里是他的地盘,是他法力最强的主场。”
只见四周八方的岩石上,遍及了无数骇人的刀锋剑痕。
但是,有些东西说开和不说开时,表情是完整不一样的。谢怜哈哈笑了两声,双目一向察看四下,始终没瞧见一缕红影,忍不住微微有些烦躁,道:“三郎!”
谢怜舔了舔嘴唇,道:“这,这如何能够?”
他的唤声在偌大空旷的地下岩窟中回荡,无人应对。谢怜嘴唇发干,舔了舔。背后慕情看他东张西望的,沉默半晌,道:“殿下,你真的很喜好他啊?”
固然他面上一脸茫然,耳根却渐渐地红了。慕情见了他这幅模样,无言以对,游移半晌,才道:“我不是用心吓你,但是我得提示你,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只要我们两个被传送到了桥上,而血雨探花……没有呢?”
只见火线,氛围当中,铺天盖地、星星点点地闪动着万千磷磷银光。像是天上有谁打翻了装满银粉的宝盒。
两人身法皆一沾即走,妖气冲天,击打却势如千钧,力贯苍穹。剑气刀风,狂飞乱舞,上方的死灵蝶们和下方的熔岩怨灵们也在对峙,相互吼怒,如排山倒海。每一次比武,岩浆烈焰池中都炸起数丈惊涛骇浪,其别人底子没法靠近!
白无相那一端远远的火线还站着一个身影,恰是国师,他天然是被白无相带到这里来的,见谢怜等人来了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敢冒然出声。谁知,花城却早就重视到了来人,如霜般专注而酷寒的神采微微化开,终究展颜一笑,道:“看来,你又失利了。殿下来了。他带的人,一个都没有少。”
是兵器交击声和法力轰击的声音。连通天桥的桥身都在模糊震颤。前路黑暗中,有光亮明灭灭。
谢怜连滚带爬向前冲去。前面的风信喃喃道:“我|操了,满天神佛保佑可千万是血雨探花,不然他怕是要疯了!”
有人在前面比武!
那红衣人手持一把苗条的白银弯刀,身形鬼怪,闪电般忽隐忽现,恰是花城。他不笑了,全神灌输,神采凛冽,俊美惨白的脸颊上一抹鲜红的血痕,凛冽中平增三清楚艳。那白衣人天然是白无相,手持一把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长剑,脸上还是一张半哭半笑的悲喜面。只是,那面具和谢怜畴前所见的,却不太一样了。
风信骂道:“我操了, 这么同心合力手拉手抱团干甚么不好,非关键人!我看你们再过八千年也别想从岩浆里上来!”
谢怜道:“都有!”
风信和慕情都道:“有!有!”
正在此时, 三人同时感遭到下方一波灼浪传来, 齐声道:“把稳!”脚下提速。七八道火柱冲天而起,一看下方,堆积了更多的熔岩怨灵!
怨灵们怨毒不已,筹议一阵, 游到更远的火线, 合力向上喷火。轰轰几声,谢怜道:“前面一段桥被它们烧断了, 它们想截断我们的来路!”
风信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既然这里只要你们两个,他当然是被传送到别的处所了……”
话一出口,他便发明不消问了。
慕情道:“你是指如许一起并肩作战,还是一起夺命疾走?”
他一句话也不说,趴下来看了看。桥面上没有跌落的陈迹,桥下方也没有堆积喝彩的怨灵,这才稍稍放心,又爬起家来独自向前奔去。身后风信背起慕情,追上去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