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犯”字,花城便是雷霆一掌劈下。戚容本来便很耐打,看到谢怜露面后更是莫名镇静了十倍,脸被劈进地里了还固执不懈地喊道:“犯贱!犯贱!犯贱!”
他一句说完,花城便化去了给他假装的皮相。看到闯上门来的三人终究尽数显出真容,戚容的双眼越睁越大。郎千秋则惊诧道:“表哥?”
戚容看出了谢怜清楚不肯让他多说,不想让郎千秋多听,他就恰好要反着来,抓紧机会道:“安乐王是我们仙乐的大好男儿,他很听我的话,冒充与你交好,鎏金殿一锅端了你们永安一窝贼子的狗命,被你师父撞见,安乐逃窜。而你赶到鎏金殿,命令天下通缉芳心国师。这是前话,绝对没错……”谢怜几次想上来堵住他的嘴,都被花城拦下。谢怜道:“三郎!”
闻言,戚容血淋淋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随即,他桀桀地笑了起来,道:“啊哟哟,太子表哥,你跟花城干系不错呀?我说为甚么中元节做弟弟的想去拜访一下你,派去的部属却没一个返来的,本来是因为你扒上花城啦!”
花城一脚踩下,戚容痛得嗷嗷惨叫,郎千秋只感觉头都要炸了,抱着脑袋满眼血丝道:“闭嘴!你想明白甚么了?到底谁是凶手,鎏金宴如何回事?安乐王又是如何回事?到底如何回事?!”
这时,戚容的笑声却戛但是止,蓦地正色,嘲笑道:“你可别急着跟人说我疯了。我问你,安乐王是如何死的!”
这一拳可狠,好半晌,戚容才终究能出声了。他像条癞皮狗一样躺在地上,捶地大笑道:“太子表哥,你打我,你竟然打我!天哪,我们崇高仁慈,悲天悯人,乐于助人,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太子殿下,他给我神采看,他还打人,他竟然打人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他每说一声,花城便在他后脑上补上一掌,场面血腥至极,谢怜截住花城尚未落下的手,道:“三郎,算了!”
戚容道:“如果不是你白叟家眼瞎脑进水看错了,我就只能想到一种解释了。那就是安乐的确捅了你老子,但没捅死。”
他悄悄拍着花城的肩,很久,花城终究低声道:“好。”
谢怜脱手奇快,冷冷隧道:“我畴前没打过你,不代表我一向就不会打。”
郎千秋还没完整想通,道:“……缉拿凶手。”
固然他之前听戚容话中称“我们仙乐”, 已经猜出青鬼生前身份是仙乐国人, 但却没想不到他和谢怜竟有如许一层干系。戚容盯着谢怜的脸, 缓缓高低扫视,那是一类别致而贪婪的诡异目光。而当他的扫视点落在谢怜背上背着的芳心剑后, 俄然发作出一阵大笑, 道:“本来如此,本来如此!芳心就是你, 你就是芳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怜的目光落回到他身上。凝睇半晌, 谢怜道:“戚容, 看起来,这些年来,你活得挺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