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而致命的红嘴,崇高玉立的鼻梁,伴随美艳不成方物的龙涎气味,覆挡住她的鼻尖,只是闻着都心头止不住地颤栗,伴随切近的温热,泛动不由。
酷似凉薄的指尖在她下巴颌上一按,悄悄抬起,行动虽轻,但也不见得有多怜香惜玉,不会儿,她的下巴便被抓得一点妖艳的桃红。
只见那绝美的三千发丝拘束成冠,只不过插了支金龙发钗,却已金贵逼人,更别提发丝束冠以后,是将那张清美的仙颜毫无保存地闪现在她的面前。
走过一条条好像迷宫的廊道,进到了某个宫殿里头,李顺德领她进了屋,道声:“请颜女人在此候着。”
“有劳公公。”花夕颜回了礼。
如此说法,并不为过。因为东陵,是这天下三十六国中,地土最为广宽,国力薄弱,并列天下三强的一个国度。
“去哪儿?”
为何体内有他熟谙的一抹神情。
事到现在,张公公给这个小寺人脑袋上泼盆冷水:“真假主子都分不清,你脑袋今后谨慎提着。”
当这东陵国的天子,日子过得应当挺津润的,国库充沛,兵马雄浑。
周身猛打了个寒噤,只感觉贴在她后背的这只手冷热清楚,掌心热得似火,指尖冷得似冰,在她脊梁骨上文雅着划下以后,在她顷刻之间的挣扎如同只小植物要逃出他手心的顷刻,健壮有力的臂弯快如闪电圈住她的腰,就像只骗局一样紧紧将她困住。
记得几次在外,她所见的他,都是洁白素服,令她快觉得此人除了白衣无别的色彩的衣物。现在是她孤陋寡闻了,殊不知这东陵天子的国服,色彩本就偏白。一袭皇服,浅白做底,鎏金暗纹绣出九龙暗影,美艳仙尘不说,金黄的九龙照顾从天而降雷雨轰鸣的步地,让人瞻仰只觉心头一个寒噤,膝盖头已是不自发软了下去。
“民女拜见圣上。”到现在,她犯不着再装聋作哑,低了这个头就是。
李顺德如果富有深意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接着回身出去合上扇门。
为何会带了一个长得很像他儿子的孩子,呈现在他面前?
是谁?
花夕颜见这屋里摆着的家具皆是明晃晃的,上等木料,安排未几却都是一眼望畴昔非常谛视标东西,台子上放有文房四宝等物,想必是阿谁天子的一个办公地点。如许一个看似非常贵重的处所,花夕颜天然是连找张椅子坐都不敢的,只幸亏中间互换着两条腿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