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那人穿上了二楞子的衣物,掩去了身上的伤痕与黑斑,立时扎眼了很多。他闭上眼睛,用力吸了一口气,然后生硬地站起了身子,对着卢老头与郎中二人拜了一拜。
卢海心听完后心头大喜,她今晚也本来筹算去城里报名参赛,不想被这可爱的男人拖住,没能成行。
夜已经深了,一轮明月在海边高高悬起,下方的海水不竭涌起,转动着粼粼的月色,拍打在沙岸上,收回“砉,砉”的撞击声。
卢老头哂笑了一声,看了一眼世人,也不管他们信或者不信,朝那男人问到:“年青人,你是从那里来的?”
比及郎中撤过了手,大师才看得逼真:只见那男人头发狼藉,须髯丛生,脸上充满了玄色,如同瘀血一样,四肢更是一片乌黑,看不到一片安康的皮肤,双腿微微扭曲变形,尤其可怖。胸膛正中间划过一道又长又粗的伤口,已经结成了褐色的疤痕,不似是浅显刀剑所伤。身上其他各处还漫衍着几个大大小小的伤口,在昏黄的烛光下,好像一尊从天国里刚爬上来的恶鬼,可骇骇人。即使卢海心已经见过他两面,此时看来,还是倒吸了一口寒气,更不提身后的那一帮家伙了。
卢海心见状一把将世人推到了院子里,笑道:“你们来给我讲讲今儿打擂的趣事,快!”一帮人争三抢四的说了起来,一时忘了屋内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