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山先生闻言,却出奇地没有活力,嘴角两缕髯毛撇动了几下,阴侧侧地说道:“其他还好说,不过蒋首级在动嘴皮子方面倒是宗师普通的人物,这一点鄙人非常佩服。”
陆夫人去后不久,便引着两个矮胖的人登上楼来,蒋洗剑与梁无尤见状,眼中俱为一亮,因为为首之人恰是下午从洗剑阁分开的瘦子。
“哼,好。蒋洗剑,你乘着此次洛都公布律令和羽庭山大乱的机会,连着捞了这么大的两笔买卖,比你一整年买出去的剑恐怕还要多吧?你真是聪明聪明到家了,但是是否想过我们三人的感受?”
“哼,说的好听。不说这回的事情了,这几年来,你哪一次做买卖想到过我们几人?你爹活着的时候,是如何做人做事的,你学到了几分?洛都城里游学三年,当然让你比我们这些粗人多了几分见地,但是做人的事理吗,可不是两三年就能学会的!”
蒋洗剑眉头一皱,骇怪地问道。
秦家主拿起一盏琉璃酒杯,抿了一口酒,道:“前日,我等传闻你蒋首级做了几桩大买卖,可有此事?”
蒋洗剑见状沉吟了一下,鼓掌叫了声好,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秦老哥就代‘你们’直言吧!”
蒋洗剑神采安然,道:“你们提我爹,很好,你们说的但是阿谁年年被人逼迫,卖把剑都要给你们三家写条目标我爹?很可惜,蒋洗剑恐怕一辈子都做不到阿谁程度了。”
“哦?我做合法买卖,一没诽谤你们,二没藏着掖着,你们几家派人前来探查,我也没有劈面揪出来。客岁我们会晤时制定的端方,蒋某一条都没有违背,我还要如何体味你们的感受?”蒋洗剑话语中已经模糊有些肝火。
世人听他说完,都忍俊不由,连秦家主都面色一颤,想说些甚么,又未伸开口。
话音一落,秦家主冷冷地说道:“好,你要商讨,我们便商讨!”
梁无尤被他这么胡乱一热诚,但是见他老鼠普通的眼睛和矮扁的身材,实在是提不起任何肝火,道:“中间慧眼如炬,恰是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