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山先生嘲笑一声,道:“你说没有,那便没有吗?”
秦家主抢先说道:“信山先生既然敢做如此承诺,蒋首级,我们不得不临时信赖他的话了。”
他顿了顿,抬手指着蒋洗剑的双眼,倾尽尽力大声喝道:“本日我等如果回绝了信山先生,恐怕今后大师都会落空这一处资本,那么,甚么四大铸剑世家,都将今后消逝于世!”
字字倔强,落在屠、柳二位家主的耳中,直如刀剑铮铮而鸣。
她这话每一句都极其和顺,如同恋人耳边的细语,但是汇在一块却又斩钉截铁,不容有涓滴的质疑。
这二人闻言,倏忽站了起来,如释重负地说道:“不会了。”
蒋洗剑目光一凝,道:“的确很好。你一个外邦之人,竟能体味到这类百年隐蔽,实属不易,依我看来,你在我洛土已经刺探了不知多少年了吧?”
陆夫人掩嘴惊奇道:“蒋首级,楚南剑冢家主的传世碎叶剑,是你家锻造的?”
最后这句诛心之话说完,屠、柳二人眼中精芒大动,连蒋洗剑也双肩一震。他闭目凝神了半晌,开口叹道:“‘有钱不赚,天诛地灭’!我蒋某何曾不晓得这个事理,只是那天锋铸剑之法确切已经失传,蒋某无能为力啊!”
秦家主拍了一下桌子,道:“这实在还不是最严峻的,少赚多少钱,我秦家也不会太在乎。但是你蒋洗剑也晓得,近几年来,我们剑城铸剑所用的质料都是从番邦而来,不但量大并且价低。此中又以信山先生地点之地进献最多。”
他没有直接答复蒋洗剑的题目,而是看向了屠、柳二人。
“笑话!”陆夫人温润的声音传了过来,“三江阁上可不能沾上半点血腥,你们要如何,等彻夜过后,去守阳城中自行处理便是,谁如勇敢在这里脱手,莫怪妾身翻脸不认人。”
秦家主目光一振,道:“果然如此!屠家主、柳家主,你们还举意不定吗?”
身后的梁无尤、方源二人见状,悄悄握住了手中的兵器,屏住呼息察看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