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辛说到这里,目光略微有些潮湿,“就连我母亲是何时归天的,恐怕父皇都不清楚吧!我原觉得我的痛苦今后便结束了,但是没有想到,母亲的归天,才是统统的开端。从当时起,朝中开端有人说我天生异状,双目冲虚,乃是大凶之象,放在洛都极其倒霉。”
赵姓?
梁无尤听他说了这段旧事,心中也兀自有些难过,生在帝王之家,看来也有很多的不快意,倒不如本身这般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得安闲。他安抚道:“伯庸兄莫要为畴昔的事情伤怀了,你现在这般爱民如子,令堂在地府之下,想来也必定非常欣喜。”
“我也很猎奇,究竟甚么是大凶之象。厥后才晓得,统统看过我这双眼睛的人,内心都会产生惊骇,乃至,连我父皇也不例外!
梁无尤听完,不无担忧地说道:“伯庸兄身为一州知府,公事过分繁忙,但是任务也非常大,还是要保重身材。另有,昨夜并非是我救你的性命,那帮恶人本来是为我而来,细细说来,是我差点将你扳连了。”
半晌后,赵辛俄然气势一减,眉眼间失落了几分,叹道:“不过,我算是赵家最没有本领的人了,虽有百倍报恩之心,却无百倍报恩之才气。梁无尤,委曲你了。”
梁无尤闻言,呼吸都有些短促起来,俄然,他想到某件事,仓猝问道:“你是圣上的弟弟,那你不该该是一名王爷吗,如何会跑到这极远的泉州做知府?”
梁无尤醒来时,房间里沉寂无声,只要赵辛一人,坐在正劈面的一张椅子上,安静地看着他。
“赵大人?你――”
“对了,赵――你……”赵辛让他不要把他当作知府,梁无尤一时不晓得如何去称呼他,话到嘴边,难堪地停了下来。
梁无尤记在心上,这才忐忑地开口道:“伯庸兄,你方才说我在梦中呼喊林清儿的名字?”
梁无尤顿时色变,细细打量了一番赵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你所说的赵家,但是洛都的赵家?”
想到此处,梁无尤心中如同被重重擂了一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