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威猛如蒋洗剑,现在听来也句句振聋聩,惭愧不能自已,廖丹琦和其部下更是惶恐不安,趴在地上惊骇不敢出气。
“好一个糊口充足,纪法森严,上承天道,鼎盛继昌!本官从泉州自东而来,但见守阳城外郊野凋敝、野兽横行,城内房屋陈旧、流血火并!你欺我年幼无知是吧?欺我刑远黜深是吧?”赵辛话语咄咄,满含肝火。
世人又惊又骇下,无人敢出声禁止廖丹琦,目睹他头如捣蒜,额头上的新血融入水中,本来暗红的水面又素净了一分。
赵辛嘲笑一声,道:“那就好。廖丹琦,我在给你一个重新说话的机遇,你既然说知罪,你说说你知的到底是甚么罪?”
这一问如好天轰隆,响彻在洗剑阁上空。
廖丹琦躬起腰,站了起来,朝身后的人说道:“闻声没有,都跟着我前去拜见赵大人!”
廖丹琦听他语气舒缓,大为一喜,答道:“来齐了,来齐了,赵大人,一个都不差!”
半晌,廖丹琦等人到了洗剑阁外,他脚下沉重,两三千米的教程,他好似走了几个时候,等他瞥见“洗剑阁”三个大字的时候,内心更虚了一分。
廖丹琦闻言,强忍着头皮一步一步地跪了畴昔,比及跪至赵辛身后时,膝盖上的绣裤已经磨成了粉碎,连皮肉也磨出了血迹。
赵辛指着身边的断指残骸,持续问道:“这些人,都是大洛的子民,都是父母血肉,彻夜在这里却刀剑加身,自相残杀!你身为守阳城知州,受命于天,竟然争斗结束了还不见身影,大洛朝要你这类蝇营狗苟之辈又有何用?”
廖丹琦闻言高呼一声,然后额头紧紧挨地,就算血水浸入口鼻,也不敢昂首。
身后代人被他此举吓到,也不管来者是谁了,仓猝齐齐跪倒,头颅紧紧着地,不敢再动。
“好,廖大人,你先起来,彻夜你要跪的人,恐怕不是我。还请大人带着全府衙的往洗剑阁走上一趟,赵知府有话要问你!”来人面无神采,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