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号摸索着扭动了一下腰,然后向前屈了屈身材。伤口传来一阵令他牙根发酸的疼痛,这清楚的疼痛感让他非常对劲,咧开嘴笑了起来:“没题目了。梁大夫。”
“一百次?甚么一百次?”一百一十七号迷惑地问道,同时顺服地举起手臂,把温度计在腋下夹好。
梁大夫收起听诊器,站起家来,令人感到亲热和安宁的脸颊上闪现出猎奇而赞叹的神采:“你起码有四次……不,五次受伤比他当时候更重。你能活下来,真的是个古迹。好几次我都束手无策了,但你靠本身挺了过来。”
“呼。”一百一十七号长舒一口气,神采安宁了下来。梁大夫款步走到他床边,打量着他背后的一处伤口问道:“你感受如何样?”
一百一十七号抬起手,抹了一把满脸在刚才的恶梦中迸出的盗汗,有些焦炙地问道:“四天?那典礼……”
温软的手掌触到新兵胸前的肌肤,有一种莫名的温馨感。但新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接着遗憾地答复道:“那还是半年之前……没想到他没能熬过最后半年。”
梁大夫伸出纤长的手指扶了扶眼镜,浅笑着:“别担忧。典礼明天赋停止。你赶上了。”
那把匕首随即被一双本身的腰那么粗的手臂拔了出去。新兵一百一十七号惊骇地看着殷红的血以本身脉搏的节拍一股股从本身胸前放射出去。他冒死伸开嘴,却没法收回任何声音,只能浑身生硬地倒在水泥广场上。
“只要你一小我老是受伤。”梁大夫谙练地收起血压计,拿着听诊器贴上新兵胸前:“除了你以外,受伤最多的是四十号。他在第二十三次被送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死了。以是他的次数就不会再增加了。”
“对啊。此中因为疾病是一次,因为受伤是九十九次。落空行动才气三十九次,昏倒状况有二十七次,做手术十六次,统共缝针两百八十一针……”梁大夫并没有重视到新兵小小的难堪,而是专注地一边谛视着血压计的水银珠,一边安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