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还想偷生?”红袍怪人冷哼一声,扬起骨瘦如柴的手臂,两团黑雾从掌中喷出,刹时就将司徒显、善毅、玄清三人上身罩住。
善毅自幼习武,耳濡目染都是打杀之事,加上浸淫江湖多年,大风大浪也颠末很多,自问还不至于临阵怯场,但此时见到那两个如僵尸普通的怪人,心底竟生出一种想逃的可骇动机。
红袍怪人一脚将脚下的尸身踢到墙角,抬手看了看沾满碎肉和鲜血的手掌,嘎嘎一笑,将带血的手指放入嘴中啧啧吮吸。
玄清、玄灵两人本来受命查探青牛崖之事,连日来无果。因而逐步扩大搜刮范围,却不料在距忠山两百里之遥的下流地段撞破两个锦袍怪人正在用活人灵魂修炼邪术。两个怪人怕透露行迹,立下杀手,玄清、玄灵一个不察,重伤在两个怪人的毒爪之下。一起追击下来,玄灵本想逃回奥妙据点靠禁法脱身,却不料反倒殃及了司徒显驯良毅这两条池鱼。
“噗”的一声,玄灵再次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手中长剑得精血一喷,光彩陡长。
善毅强抑住心头的怯念,收回目光重又望向玄灵。但见玄灵右手已平空多出一柄三尺长剑,左手捏了一个剑诀,厉喝道:“我们昔日无冤克日无仇,为何必苦相逼,竟不留半点余地?”
可惜,那两个锦袍怪人哪容三人逃逸,绿袍怪人嘴里出一阵桀桀怪笑,伸出左手直直向玄灵的长剑抓去,而红袍怪人身形一晃,已经鬼怪般呈现在客堂门口,生生截住司徒显三人来路。
玄灵飞剑被制就心知本日绝无善果,暗萌了死志。趁绿袍怪人稍一忽视,玄灵俄然间弃剑、暴退,猛地从颈间扯下一片玉符,全部行动一气呵成,迅捷非常。
三人不及闪避,身形完整被黑雾淹没。
不等司徒显把话说完,玄灵已经打断他的话头:“快进密道动禁法,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邪门外道,明天就要你们剑下诛!”玄灵挥剑舞出一簇剑花,直直冲向两个怪人。此际他嘴角、前襟俱是一片殷红,直瞋目,那里另有半点常日里文雅的模样。
红袍怪人一举击杀了玄灵,这才缓缓自玄灵体内抽出右臂。玄灵此际已是一具尸身,失了怪人手臂的支撑,寂然扑地。
“哈哈哈哈……”桀桀怪笑声中,两个锦袍怪人身形一晃,不见了踪迹。
“归元派竟有你如许的饭桶,嘿嘿……”绿袍怪人目睹玄灵涨红了脸,眼露惧色,再次张狂地桀桀怪笑起来。
红袍怪人手臂附带的强**力震碎了玄灵的肺腑,也把玄灵统统朝气震灭。朝气一灭,玉符从玄灵的指缝中滑落,堪堪坠地之际被绿袍怪人扬手吸入掌中。
善毅闻声扭头望去,现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身穿锦袍,瘦得跟细竹竿似的怪人。两人边幅一模一样,俱是颧骨矗立,吊丧眉,神采惨白的得吓人。独一分歧的是,一人浑身大绿,另一个大红。
但见三道符纸蓦地化作三簇火焰,呈“品”字型往那绿袍怪人射去。
却说玄灵挥剑前冲,但愿能临时拖住两个仇敌,给司徒显三人争夺潜入密道的时候。却不料绿袍怪人伸出大手一抓,就将本身的飞剑紧紧套住,哪能挣得分毫?
归元派是修道界的王谢朴重,主修飞剑,讲究由剑入道,对炼器一途不甚看重,是以门下弟子固然个个御剑之术了得,但除了一把用本命真元修炼淬炼的飞剑,却没甚么拿得脱手的法器。这玉符因为受材质、功力等身分限定,全部归元派也就只炼出九枚。玄灵在门中甚得其师枯木道人爱好,以是下山之际得授一枚玉符。枯木道人千叮万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