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悄悄挣开潇湘仙子的手，向前走去，眼神果断，早没了往昔的依靠。
小青又是莞尔一笑：“下一次，你可不准再骗我，你内心有我，我都晓得，可你恰好不说。下一次，如果我们再相见，我不要做妖，你也不准收妖，好不好？”
白夭夭抿唇，还未想到该如何相劝，忽有一道传音符自天空传来，白夭夭低眸读完，对上小青猜疑的目光，道：“我是带罪之人，这符中也是平常信息，不过是九重天对我的不时叮咛罢了。”
说到此，小青仓促开口，可白夭夭却知她私心是为了谁，不由低唤一声：“小青……”
小青浅浅一笑，扬着小巧的下巴：“你归去见了白帝，要奉告他，他错了，他们都错了。他们说我是你射中要收最后一只妖，可实在并不是啊……法海，你是破军星，必定了我会死在你手上，但是他们又错了，是我替你夺回了破军，是我志愿死在本技艺上。”
潇湘深深看了一眼二人，竟是可贵的没有辩驳，而是回身筹办分开。
五日以后的凌晨，白夭夭站在城中，看着晨光熹微下重新开张的包子铺，暴露了一丝浅含笑意。
小青望着他，痴迷又流连：“如果……如果，我死在了你手上，你会有多难过啊……”
法海幽幽转醒之时，林中早已点起了点点灯火，映托着琉璃珠，折射出清莹的光辉，白夭夭坐在他面前，正闭目打坐，法海尝试着抬起手臂，却发明本身已经没法转动，他只能怒道：“你们伉俪都是如此妄为吗？白夭夭，你何曾替我想过，我不要背负着你的这份情……”
小青明丽的脸庞在七彩琉璃珠的投射下映出明丽光影，她面上仍有最后的倔强，稍一挥手，她挥手在身边设下青色仙罩，禁止了二人靠近。她咬着嘴唇，瞪大双眼，定定道：“我们做妖的，从没有言而无信，我说过，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人死！”
她神采活泼，白夭夭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法海靠在琉璃树下，已然衰弱到了顶点，他竭力望向树上的琉璃珠，落日西下，珠光夺目，他劈面前的潇湘笑道：“师兄妹一场，你毕竟待我不薄，倒是替我选了个好处所，身后能葬在此处，也是风景……”
她的青色衣衫在白夭夭身前摇摆，白夭夭视野逐步恍惚，却闻声法海吼怒道：“小青，不要！”
白夭夭悄悄一笑：“现在妖族合族高低，都在极力弥补此人间大难，只是仍挽不回悲剧。仙子，我不能再令法海与小青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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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夭夭哭喊道：“小青，你疯了吗！小青！”
小青眸中仿佛呈现了将来的幸运模样，唇边也是澹泊至极的笑意：“下一世，我想同你做一对人间男女，织布、种田，好好过日子，再不要经历……这些，再没有……射中必定的劫……”
小青忍不住抽泣出声，带着哭腔道：“之前我叫你抱着我，你如何都不肯，现在，你看看你满身都是血，必然疼极了！”
她力量渐弱，呼吸倒是越焦炙促，那双生得妖媚却又恰好纯真至极的眸子缓缓地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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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大口喘气，冷言道：“千年之前，你当一条小白蛇……尚且贪生……现在，几时竟如此……看得开……”
法海闻言心中一急，再次想要撑着树干站起来，却又复重重跌落，潇湘仙子看着他吃力挣扎的模样，微微皱眉：“斩荒留下此举给许宣，他摆布都难决定，你若真怕他难堪，现在将此事交予白夭夭来成全，何尝不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