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蔓走到她身边,嘲笑道:“我晓得你在策画甚么。但是以你的修为,不管花多少时候,都不成能逃出仆人的手心,”又伏低身子,凑到她耳边勾引道,“不如为仆人所用,重获自在,想做甚么就做甚么,岂不欢愉?”
许宣几乎没忍住翻他一个白眼:“伤不碍事,你还不信我?”他回身走开两步,将床榻前的位置留给齐霄,再取出一瓶药水,放在桌上:“这是治她伤的,外用便可。”
贪吃踢了他一脚,眼神落在如被当头浇了盆冷水的小青面上,用心和顺笑着说:“说吧,不怕,现在我肉身已成,三界当中,几近无人能够奈我何。你的身份也不必再坦白了,大可向她坦白统统,不如就先挑比来的说,你方才是如何帮我去探查三潭印月的结界的?”
她的眼神令蝶蔓不寒而栗,不敢再过量逗留,从速掉头出去察看本身伤势了。
“我们也会找你算的!”小青不忿,还想挣扎着起家,身子一晃又跌落下去,倒是倒在一个暖和的度量当中。
藤妖一边退守,一边开言:“你我同是妖,我是来助你的,你这是要做甚么?”
与藤妖未能缠斗多久,便忽有张狂笑声从林间响起,小青警戒地退后两步,凝神望去,只见贪吃捏着颤抖着的小灰的后颈奸笑着而来,再顺手将浑身颤栗的小灰往地上一扔,讽笑道:“熟人又见面了,是不是该欣喜万分啊?”
“宫中高傲蜜斯走后,便再无人见过她吗?”
小青一剑向藤妖刺去,藤妖忙不迭地避开,扯动了方才打斗中的伤口,面露痛色,忿忿骂道:“臭娘们,死光临头还要耍狠!”
齐霄仍不放心,看一眼床上神采惨白的小青,又诘问:“如何你施了针,人却还不醒?浑身都是伤,你再细心看看。”
贪吃残暴一笑:“本日你晓得了本相,死了也不算亏。许宣受了这与所爱分道扬镳之苦,我再送齐霄一份生离死别作为大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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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宣只一面若无其事地搭着话,一面手指却状似不经意地结印,在药师宫的林间分歧阵眼注入仙力,布下阵法。
“有胆色!”贪吃说话间,便再度向着小青攻去,小青横剑没挡下几招,便又被他一爪抓住肩头,鲜血顺着贪吃的指尖滴落,更激起了贪吃眼中的嗜血与残暴。
小灰闻言倍觉肉痛,剑尖抖得更是短长,张嘴喊了声“老虎”,却发不出甚么声音。
藤妖见小青神采惨白,也是不怀美意地弥补道:“小灰对仆人一贯忠心耿耿,比我们跟随仆人的时候还要长。”
齐霄拿起帕子,细细替小青擦拭手上的伤口,将药谨慎翼翼涂抹上去,随后又是肩头,刚将衣服往下拉开一点,小青胸前那大片乌黑细致的皮肤和小巧精美的锁骨就敏捷撞入眼中,瞬时齐霄心头便是一阵不受节制的乱跳,从速默念佛经,抚平胸中悸动。
“倘如果许宣在此,我还要顾忌几分,你?不过徒来送命!”贪吃不屑嘲笑,又叮咛藤妖,“你来拦下白夭夭,我本日定让小灰亲手杀了小青,让她尝尝被嫡亲之人所杀是甚么个滋味!”
贪吃见他这个模样,怒喝道:“连我的号令你也不听?还是要我亲身脱手?”言语一落,便向小青跃去,一爪直直刺破了小青小腹,小青痛磨难耐地后退几步,鲜血瞬时便染红了碧色衣衫,顺着滴落在地。
落地一看,从林中走出的,恰是一脸阴阳怪气的藤妖,她不由大怒,骂道:“藤妖!你另有胆量来找我?”
小青找的有些泄气了,想到齐霄的这番话,不由犯起了嘀咕,道:“不晓得这臭家伙说的是真是假,该不会真的是嫌我烦,以是才给我找些事来做吧……这让我到那里去找冷凝嘛?之前都是他们做的……另有小灰,也不晓得他去了哪儿……是不是也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