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虹眼看眼就要败下阵来。
天真紧接着连刺三剑,还是老套路,天虹刚要收紧绫纱,他就把剑身抽了出去;加上之前的两招,他已经出了五剑虚招;每次都是不等剑招用老就抽将归去。
此时我只需猛攻一气,声东击西,就能扼住她的关键;如此,没有不堪的事理。
若不是刚才担忧误伤天真师弟,让了一招;她只需在天真对付那棵青竹的时候,飞剑刺向天真足底涌泉穴,天真早已惨败;那里另有反手的机遇。
常日里天虹行事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现在临阵对决,倒是英姿飒爽,神情严厉,没有半点含混。天真看在眼里,也不敢轻敌。
吆哬,有长进。天虹一招落空,内心微微一怔,口中夸奖了天真一句。
他的心神已经有些慌乱,内心只要一念,万不成被师姐拖到地上。
天虹方才略微游移了一瞬,手上迟缓了一些,身形也不如先前稳妥。
他将冲虚剑法的打击招式悉数发挥,一通猛攻;天虹在他的猛攻之下,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较着已经处于下风。
天虹的神情也仿佛有些不甘心,但是她并不是在乎此战的胜负,而是不舍手中的血痕。
你们三人在这里做甚么?上幽子提着一壶酒,路过通幽庐;看到无鳌三人站位像是在参议剑术,当下愣住了脚步。
就在退守之时,天虹的后背触及一棵三指粗的青竹,右手一扬,绫纱就缠住了头上方的竹节,全部身材向后压弯了青竹。
而天虹所施的绫纱剑法,是太虚子按照天虹的资质所创。
宜藏不露君牢记,亮剑克敌一刹时。
如果不是事前晓得启事,就算是熟行人看了,也以为他已经被天虹逼得只要戍守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平凡人学了此剑法,如果敌手和本身旗鼓相称或者略逊一筹,多说三两式,十余招,就能将敌手礼服。
天虹看到他又是一剑直刺,心想,方才这小子是虚晃一招,此次应当是真的了吧。
天虹的悟性很高,但内力乃至比天真还弱,要想以弱胜强,只能取巧,出奇制胜;以是太虚子创了这套以弱克强的剑法,授予她,以在乱世,保命防身。
天虹的绫纱五次缠空,内心生疑。
师姐,看招。天真提示了天虹师姐一声,便欺身上前,持剑刺去。
她的内心欣喜万分,师公赐给无鳌哥哥的这把血痕剑,仿佛会按照持剑人的内力窜改轻重,真真的不是一个凡物啊。
仓猝松开臂膀,立剑将将挡开,不等天虹收回剑身;借着拖拽之力,仓猝使出冲虚剑法破风式,沿着这条绫纱抖擞直追。
无鳌腾空捏了一片竹叶,夹在剑指当中,蓄势待发。
天虹瞥见天真师弟持剑刺来,内心暗喜:天真师弟,你已经败了。
绫纱剑法专克这类横冲直撞的招式,天真的剑直刺过来,正中天虹下怀。
天虹又猛攻十数招,固然把天真逼得只能戍守,却始终没法将他礼服;每次都是差那么几寸,就能用藏在绫纱之下的长剑扼住他的关键。
此时的天真已经中门大开;天虹一看机会已到,右手迅疾射出一道红光,血痕藏在绫纱之下,一起飞向他的心口。
二人听了无鳌师兄一番解释以后,才明白启事;仓猝整了整衣衫,去放鹤台练功去了。
中乘诀
话说,天虹手中的绫纱,也不是个凡物,乃是蜀中天蚕婆婆用天蚕丝所织造,柔韧非常,金火皆不能克。
暗忖不妙,刚才的担忧确是多余,本来这个臭小子就等着我长剑露白。真不该去让他一招,现在怕是要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