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寒春走到桌旁,拿起酒壶就大口大口地往喉咙里灌,喝完猛地将那酒壶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天杀洞内,闫寒春将部属喝退,靠在椅背悄悄叹了口气。
……
“是!”
“你还护着他?吃里扒外的东西,丢天云洞的脸!”
“老子跟你说话,你听没闻声?”
“青儿,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今后的日子,只能你本身孤傲前行了。”
闫青声嘶力竭的大吼,闻听此言,闫寒春浑身一震,猛一咬牙,将手中那仿佛岩浆般的赤红之物,按在了闫青脸颊上。
女人的话让闫青浑身颤抖,不由得后退一步,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闫青,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准你偷洞里的钱出去恩赐给贫民,你为何不听?”
“寒春,这一定不是功德。青儿能活下去,按他的设法活下去,今后这天下,就是他的天下了。”女人不但没有半点惊骇,反而双眼流露着欣喜。
“闫青,你承诺娘,在娘死之前,你都不能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你执意如此,就把你娘一起杀了,你娘甘心与你爹一同赴死。”
“脱手吧!”
“爹,那你为何要杀那些贩子,劫他们财帛,拿回洞里。他们当中,不乏积德义举的大善人,他们莫非就该死吗?”闫青不平,虽说被一巴掌打得嘴角流血,但还是不卑不亢。
全场世人皆眉眼低垂,神情庄严,不忍直视面前这一幕。
闫寒春只吓得惶恐失措,跪着向前多爬了几步,持续不断叩首。
闫寒春昂首扣问,可闫青却理都不睬,径直朝洞外走去,这一反应又激愤了闫寒春,他猛地抓住闫青的胳膊,冲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将闫青踹倒在地。
啪!一个重重的巴掌扇在少年闫青稚嫩的脸上,将闫青打得一个趔趄,撞到了墙上。
闫寒春涓滴没有怜香惜玉的意义,反而拳脚不断地往女人身上号召。
“娘!”
“不好了,不好了老迈,那帮正道人士杀上门来了!洞主正在和他们在雨竹林外周旋,怕是要大肆杀进雨竹林了。”
“老迈,那些人在点名要您……”
天杀洞内,闫寒春浑身酒气,目露凶光,死死盯着闫青吼怒。
闫青望着赤红滚烫的烙铁,虽惊骇得浑身颤栗,但还是咬牙喊道。
“出去!”
闫青再也忍不住,恶狠狠地盯着躺在床上的闫寒春,肝火中烧,又转头望向桌上的歽猿刀,恶念顿生,上前一步,抄起砍刀就要弑父,却被女人猛地抓住了手腕。
“娘,我没事,你……”
“甚么?!”
女人死死将闫青护在身下,任由闫寒春如何殴打也不避开半步。半晌,那闫寒春终究打累了,酒劲上涌,走到一旁床边,躺下睡死了畴昔。
“恨,也不恨,我晓得你也是无可何如……”
闫青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起家就往洞外走去。
女人从怀里取出一个精美的小型木雕递给闫青,闫青伸手接过,只见那小人木雕有鼻子有眼,模样漂亮,虽说粗糙了些,但恰是他本身的模样,望着面前的娘亲,闫青再也忍不住,狠狠地扑进她的怀里。
“青儿,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