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并未曾如释重负――只因那人带的一句话。
压垮真定大长公主,让她加快日程亲手处理周通令――这完整可行,真定大长公主运营陆家多年,权势本钱盘桓交叉,要让她不计本钱结果地处理掉一个刺史,不算太简朴可也不艰巨。
本来毙掉周通令只是趁便,长亭不是没有想过要借周通令拽出陆纷尾巴,可要如何借力打力这是关头。
岳老三腿一蹬,语气颇晦涩,“如果然让周通令先二爷一步找到陆大郎君如何办!?小女人行事未免也过分..过分...”岳老三支吾半晌,手往膝盖“啪叽”一拍,“过分激进了!”
现在不一样了,照周通令的说法,陆纷多疑敏感,只要陆纷敢先动手为强动了他继而兼并幽州,他就敢把铁证亮在天下人的面前。
这是至心在经验她。
娥眉举伞返来后,长亭便留下纸条先行回驿馆,待她们用过晚膳,岳老三连大氅上的雪霜气都来不及掸,便将长亭约在了外厢堂中,真定大长公主趁夜往幽州名寺烧年末香,腊月三十年夜饭要守岁,在别人地界儿上抢着烧头香,虽身份在那儿,但仍有些不太见机,故而真定大长公主两短择其父老,选了腊月二九烧年底香,阿弥陀佛一番但愿菩萨休要怪责才好。
可惜就这么的一时口快,反倒引发了一桩铁板钉钉的杀身之祸。
岳老三手撑在膝上,隔过半晌方沉吟开来,“...只后两桩事,确切难办。”
“为了二爷,性命不保倒他妈不是个事儿,刀刃往脖子上一抹,齐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