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头一转,腔调变快,“玉娘,我们两个一道将男人拖出去,你力道大,制住他,他受了伤没力道挣扎!你拿胳膊肘扣住他脖子,再拿匕首对准喉咙,站在我前面!”
她怕瞥见血,可现在有比怕更要紧的事!
“魏六出事了!”
天然是药材了。
男人左手右腿伤痕累累,连声哀呼,站立不住了一下子扑倒在了雪地上,软趴趴地贴在地上只出气儿没进气儿。
的确笨拙!
“噗啦”一下,尖刀穿肉,便能够形成伤害了
胡玉娘被那一声嚎惊醒过来,脚一蹬便起了身,小长宁也被惊醒了,手脚一抖,在黑乎乎的幔帐下一眼便瞥见了地上那一小滩血下认识地“嘤咛”一声哭出了出来,胡玉娘赶快伸手拍拍长宁的背,再一把站起来将长亭拉到身后,言语利落,“你照顾阿宁,我来对付。”
想一想便知合情公道了,除却兵器、盔甲,在这个世道,另有甚么是兵家必争的?
长亭手一抬,让胡玉娘别说下去,当真看向阿谁男人,男人嘴唇发白可拯救话一向没停下。
像不应时宜地开在夏季的红莲。
她需求将这个男人拖进毡毯里,等那拨人逼近的时候,是当作筹马也好,是当作人盾也好,总有个后路走!
“啊!”
对于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还要让先行人来探路...
“魏六死了!”
胡玉娘未问启事干脆点头,将毡帽向上一顶,几个跨步一撩幔帐,蹲下身将匕首向外一拔,胳膊肘死死扣住男人咽喉,不让他转动,男人双腿有力地拖在雪里,被铐着缓慢地往里拖!
长亭心一横,热气上脑,单手摁住那男人,又将匕首一把拔出,咬紧牙关沉下一口气来,将毡毯掀起一角,趁男人疼痛难耐之时,再下狠手。
小女人的力量不大,一把砍在男人的手背上,匕首是胡玉娘爷爷特制的,刀刃上垂着一挂倒刺,先砍破了皮肉,长亭再咬着牙狠狠向上一挑,倒刺勾住皮肉,血一下子便从伤口里喷涌而出,殷红的血顺着刀尖向下滴,一滴接一滴砸在白绒绒的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