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大长公主连坐视不睬都不成能做到,又如何能够拖他的后腿?断他的后路?他是母亲的小儿子,现在也是独一的儿子。
陆纷眼眸一深,很久以后,渐渐扯开嘴角笑起来。
真定大长公主一向很沉着,从摸索她到算计陆纷,都很沉着…沉着到如同置身事外普通。
亲眼看到母亲一招又一招,招招毙命的算计儿子。
没错儿,从他锥帽下未加讳饰,蓦地发亮的双眼。
夜灯暗淡。
陆纷和石猛不对盘。
长亭看得出来,听到这个动静的陆纷第一反应是,欣喜。
长亭喉头发酸,心窝窝里说不出来是甚么滋味。
长亭轻仰下颌,缓声道,“幽州周通令旧将崛起发难,石猛别其锋芒,全部幽州城两股权势对峙,故而与幽州附近的豫州完整能够顺势反击,浑水摸鱼。现在这个世道,饼就那么大块,落在谁手里就是谁的,就算是冒一回险也够本了。”
她对陆家的牵挂…
堵住悠悠之口顶好的体例,不是辩白,更不是跳脚辩驳。
可哀思的是,真定大长公主一怒之下击杀周通令,而接办幽州的是石猛阿谁老恶棍…
长亭的嗝儿也被一下子止住了。
保命妥妥的了。
周通令未曾身故之时,幽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和陆纷紧密相连,周通令辖制下的幽州是陆纷的后招和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