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慈悲心呢?
一人道:“我等是剪径的大王,行美意的山主。大名久播,你量不知,早早地留下东西,放你畴昔;若道半个不字,教你碎尸粉骨!”
听了这番话,陈玄奘这才心中一喜,说道:“你这个模样,就象那小梵衲普通,我就称你为行者,好么?”
陈玄奘听了大喜,有这么个宝贝门徒在身边,能不欢畅吗?又问道:“方才那只虎见了你,如何就一动不动?”
陈玄奘又说道:“到了火线,找到人家,我们跟他们借些针线,师父给你缝起来。”
陈玄奘说道:“我这削发人,宁死也决不敢行凶。我就死,也只是一条命,你却杀了他们六人,如何理说?此事若告到官,就是你老子仕进,也说不畴昔。”
陈玄奘说道:“这身皋比围在身上,还真有几分威风呢!”
孙悟空拎着金箍棒走向斑斓猛虎,那老虎被孙悟空的气势镇住了,蹲着身,伏在灰尘里,动也不敢动。孙悟空抡起金箍棒,照着猛虎的天灵盖就是一棒,顿时脑浆鲜血四溅,就连陈玄奘的脸上都沾到了一些虎血虎脑,慌得他赶紧盘腿坐好,念念有词地诵起经来。
陈玄奘说道:“徒儿啊,想不到你的本领如此高强,西行路上有你在身边,不管有多少狼虫豺狼,为师都不消担忧了。”
陈玄奘问道:“却不知是哪位老仙丈?”
还没等陈玄奘说话呢,孙悟空就将身一纵,说一声:“老孙去也。”
陈玄奘严峻地看看孙悟空,却见他走上前来,叉手当胸,对那六小我见礼道:“各位有甚么原因,阻我贫僧的来路?”
孙悟空笑道:“你们打累了吗?该我了。”说罢,伸手去耳朵里拔出一根绣花针儿,顶风一幌,变作碗来粗细,拿在手中道:“不要走!也让老孙打一棍儿尝尝手!”
不过,孙悟空实在是一个很随性的人,多一个名字少一个名字,对他来讲都无所谓,以是他也没比及陈玄奘将心中的不满表示出来,就接着说道:“既然师父想给徒儿取个诨名,那就取吧。”
陈玄奘说道:“这……这是甚么?”
陈玄奘问道:“徒儿,孙悟空这名字倒是谁给你取的,你的父母双亲还在吗?”
孙悟空说道:“师父,您有所不知,我乃是东胜神洲花果山上天产石猴,无父无母。厥后我去求仙拜艺,投在一名老仙丈门下,他给我取了名字,就叫做孙悟空。”
陈玄奘这才睁眼问道:”他那边有甚么衣服?“
孙悟空说道:“师父,你先坐一会儿,等我脱下它的衣服来,穿了走路。”
一贼说道:“这和尚无礼!你的东西全然没有,转来和我等要分东西!兄弟们,砍他!”
“它……它给你送甚么衣服啊?”
正说着话,火线树丛中俄然蹿出一条猛虎来,吼怒一声,地动山摇,陈玄奘吓得哆颤抖嗦,竟然掉上马来。
孙悟空说道:”师父莫管我,我自有措置。”只见,他从身上拔下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叫一声“变”,竟变作一把盟主尖刀,从那虎腹上挑开皮,往下一剥,剥下个囫囵皮来。
老虎也是一个生命啊,说打死就打死了,这个唐朝的和尚竟然毫不在乎?
这边,唐僧师徒二人持续进步,陈玄奘问道:“悟空,你刚才打虎的铁棒,如何不见了?”
陈玄奘忙正色说道:“没有,没有。”然后又说道:“比及了有火食处,师父给你化缘化条裤子。”
孙悟空说道:“不瞒师父说,莫道是只虎,就是一条龙,见了我也不敢无礼。我老孙,很有降龙伏虎的手腕,翻江搅海的神通,见貌辨色,聆音察理,大之则量于宇宙,小之则摄于毫毛!窜改无端,隐显莫测。剥个皋比,也没甚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