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子说道:“你是,我也是。”
孙悟空说道:“菩萨啊,我师父的锦斓法衣被一个熊罴怪偷去了。”
孙悟空说道:“我想这桩事都是观音菩萨没理,她有这个禅院在此,受了这里人家香火,又容那妖精跟老院主来往。我去南海寻她,让她亲身问妖精讨法衣还你。”
孙悟空闹了个脸红,问道:“菩萨远道来此,是来取供奉的吗?”
熊罴怪一筹莫展,观音菩萨说道:“你在此稍歇,我帮你举荐举荐。”
陈玄奘问道:“你这去,几时返来?”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孙悟空挥来第二棒子,凌虚子没能躲畴昔,顿时脑浆流出,鲜血四溅。
孙悟空无可何如,说道:“我现在就寻去。”说罢,扭身就要向外走。
孙悟空嘿了一声,说道:“我怕那紧箍咒啊!”说完,扭身而去,到了院子里,一顿脚,浮到了云端,将唐僧这个凡夫俗子肉骨凡胎抛在屋子里,孙悟空感到特别痛快。他刚要驾起筋斗云,孰料尾巴被人悄悄扯住了,他非常迷惑,不晓得谁会如此无状,转头一看竟是观音菩萨,孙悟空先是一愣,接着便嚷嚷起来了:“嘿!我就说这观音禅院的院主跟妖邪为伍,必然有人撑腰,公然是菩萨在此。”
观音菩萨大惊道:“你这个猴子,还是这等放泼!他又未曾偷你法衣,又不与你了解,又无甚仇恨,你如何就将他打死了?”
凌虚子大吃一惊,昂首一看,见是一个丑恶的男人,也不晓得是甚么成精,便哈哈笑道:“大师都是妖怪,你为甚么叫我妖怪?”
“我晓得!”观音菩萨说道,“我恰是要跟你一起去寻熊罴怪的。”
陈玄奘说道:“你就不会捣碎他的庙门?你的哭丧棒不是很短长吗?”
观音菩萨说道:“所谓放下屠刀登时成佛,是否保唐僧取经,又有甚么辨别呢?”
观音菩萨点头笑道:“你尽管由他叫去,他师父还在观音禅院,叫骂一会儿,天然就去寻他师父去了。”
熊罴怪说道:“我这就去把法衣还给唐僧,然后拜在他的门下。”
孙悟空说道:“你说谁是妖怪?”
观音菩萨斥道:“你真是狗咬吕洞宾啊!我千里迢迢来此,就是算到唐僧有难,以是特来援救。”
观音菩萨说道:“悟空,留别性命。”
孙悟空很委曲,说道:“师父,我是顾虑你,这才仓猝赶返来的。”
熊罴怪说道:“乃是自幼修习,俄然就开窍了。”
熊罴怪恭恭敬敬地侍立在侧,过了一会儿,孙悟空公然叫骂得累了,又惦记师父,便走了。熊罴怪这才说道:“菩萨,我甘心皈依我佛,保唐僧西天取经。”
孙悟空说道:“我乃唐僧座下弟子,早已皈依了佛门。”
出了黑风洞,观音菩萨驾起祥云,飞往观音禅院。方丈室里,陈玄奘正在抱怨孙悟空:“你这泼猴,如何又是白手而回?”
凌虚子笑道:“妖怪皈依了佛门,也仍然是妖怪。”
观音菩萨心中不悦,看来这熊罴怪的内心只要如来佛祖并没有观音菩萨,但是她面上却没有显山露水,只是说道:“凡事随缘,就看你的缘分了。”
孙悟空喝道:“嘿,找打!”说罢,掣出金箍棒棒,照头就打。凌虚子仓猝一躲,如果他跟其他妖怪对战,他的武功已经不算弱了,但是在强大的金箍棒的能力覆盖下,他浑身的武功竟然都使不出来,或者,他底子就不敢使出武功来吧?
熊罴怪哪肯听他的?又化阵清风,转回黑风洞,把石门一关就是不肯出来了,任凭孙悟空如何叫骂,他就是佯作不知。
说罢,两人同驾祥云,来到黑风山,坠落云头。却见那山坡前,走出一个道人,手拿着一个玻璃盘儿,盘内安着两粒灵药,争光赶路。孙悟空定睛一看,恰是与熊罴怪的朋友凌虚子,他大喝一声:“妖怪,那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