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悟能说道:“猴哥猴哥,我跟你开打趣的,你如何这么吝啬?”
猪八戒在中间道:“师父、师兄,你们不要便罢,我与他家做了这几年半子,就是挂脚粮也该三石哩。丈人啊,我的直裰,昨晚被师兄扯破了,与我一件青锦法衣;鞋子绽了,与我一双新鞋子。”
高老头忽见丑半子被活捉而来,连声说道:“长老,长老!他恰是我家的半子!”
猪悟能却说道:“师父啊,菩萨已经与我摩顶受戒,起了法名,叫做猪悟能。”
陈玄奘问道:“悟空,你如何降得他来拜我?”
孙悟空又说道:“我们前去天竺国取经,不过是几年的光阴。到当时候你再回高老庄来跟她团聚,岂不甚美?”
猪悟能的心肠当即就软了,说道:“翠兰,我,我,我………”又转向陈玄奘问道:“师父,我能够带着翠兰跟你一起去取经吗?”
高老头说道:“你这孩子,知不知羞?”
“师兄!”猪悟能当即叫道。
猪八戒说道:“徒弟,不要的话也不能给这老头。我担忧我走以后,他还是会虐待我家娘子。”然后把这两百两金银塞给了高翠兰,只拣出两锭银子来,递给了两个连襟,说道:“你们听好了,如果你们敢欺负我家娘子的话,我要你们都雅。”两个连襟唯唯诺诺地接过银子,发明银子已经被猪八戒捏扁了,仓猝说道:“不敢不敢,我们必然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西去吧。”
猪悟能竟然俄然开口叫了一声猴哥,这让孙悟空非常不测,问道:“你说甚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猪悟能毫不踌躇,扑地跪下,望空似捣碓普通,尽管叩首道:“阿弥陀佛,南无佛,我若不是至心实意,还教我犯了天条,劈尸万段!”
猪悟能嘟哝道:“若从观音菩萨收徒的挨次提及,我比悟空早入师门,该我做师兄才是。”
高老头唯唯诺诺地答允下来。
寒蝉凄惨,对长亭晚,骤雨初歇。京都帐饮无绪,沉沦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猪悟能叹口气,心中愤恨,却也无可何如,便把菩萨惩恶事情,细陈了一遍。
陈玄奘说道:“我削发人,若受了一丝之贿,千灾害修。只是把席上吃不了的饼果,带些去做干粮足矣。”
猪悟能说道:“三年前,观音菩萨劝我从善,我受了她的戒行,在这里持斋把素。她说有取经人前去西天拜佛求经会路过此地,叫我给他做个门徒,将功折罪。”
孙悟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说道:“找打!要不要比划比划?”
猪八戒拉着高翠兰的手,依依不舍地说:“我走了,你多保重。”
孙悟空这才高兴了,说道:“这还差未几,今后取经路上,哥哥会罩着你的。”
高老头去过观音禅院,晓得佛家的端方,是以上的是素酒而不是荤酒。但陈玄奘仍然回绝了,说道:“素酒也不敢喝,酒是我僧家第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