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且问你,如果毁灭了猿族,狮驼部落能获得甚么好处?狮驼国土跟猿族并不交界,朋分花果山时,狮驼部落只怕要靠边站,你辛辛苦苦驰驱一番,莫非只为别人做嫁衣?”
狮驼王这才对杵禄说道:“先进言,话说得入耳再犒军不迟。”
“哈哈哈,天庭的喽啰又是谁?”
杵禄说道:“狮驼王把人看得忒吝啬了。”转头喊道:“兄弟们,喝给狮驼王看看。”
杵禄说道:“犒军,进言。”
“谨慎防备,包管兵士们安然通过。”
酒香满盈山谷,狮驼王的部下个个馋得口水直流,不断地吞咽着。狮驼王却嘲笑道:“酒中有毒。”
杵禄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狮驼王莫非健忘牛魔王跟你们索要地盘的旧事了吗?”他又对狮驼左贤王屈犁说道:“左贤王,我要跟你讨一张皋比,你会给我吗?”
蛟龙攻打猿族,阵容浩大,禺狨王调集臼渊、杵禄筹议对策,两人分歧以为不能坐视猿族毁灭,因而禺狨王亲率雄师驰援猿族,留下杵禄镇守火线。东胜神洲的局势牵一发而动满身,以是杵禄涓滴不敢怠慢,派出多路标兵刺探别的部落的意向,标兵纷繁回报,牛族、鹏族、狮驼都已出兵,企图朋分花果山。杵禄判定,四大部落绕过禺狨部落攻打猿族,必然是将禺狨当作了潜伏的仇敌,情势已经非常危急,猿族灭亡以后,禺狨必将步厥后尘。
“狮驼王应当晓得,牛魔王的新婚老婆罗刹女是佛派多闻天王的部下,鹏魔王是佛派金翅大鹏雕的儿子,蛟龙又是东海龙王的儿子、毗蓝婆的孙子,人家可都是有背景有背景的,不像你我,无人照顾,只能自生自灭。现在,牛鹏蛟三族联手要兼并我们三族并不轻易,以是他们挑选各个击破,狮驼王,你现在对他们来讲还能够操纵,但是一旦毁灭了猿族和禺狨部落,下一个挨刀的必定是你。”
“非也非也,”杵禄连连点头,说道,“狮驼王贤明神武,即便我们镇守飞狐口又能如何样,不还是是螳臂当车?再说了,狮驼部落跟猿族、禺狨族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我们拼得两败俱伤只会便宜了天庭的喽啰们,对我们三大部落又有甚么好处?”
杵禄笑道:“狮驼王痛快!四大部落攻打花果山,关头在于出其不料攻其不备,但是你们勾连数日,猕猴王和我家大王早有筹办,以是才派我等在此犒军。”
狮驼部落要打击花果山,飞狐口是必经之地,此处是禺狨、牛族、猿族三族交界之地,高山耸峙草深林密,就像两个葫芦嘴对嘴贴在一起,从西往东走,山势收缩,门路越来越窄,最后两座山岳几近相连,构成一线天,仅容一人通过。过了一线天,便进入另一个葫芦,山势顿时开阔,面前一马平地。如果仇敌扼守葫芦嘴,那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狮驼王派出三路标兵刺探敌情,标兵回报火线一起坦途并无埋伏,他这才大胆率众走进了飞狐口。
狮驼王问道:“禺狨杵禄,你为何拦住本王来路?”
薪射答道:“另有三万人马。”
十几个禺狨兵士对着坛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狮驼左贤王屈犁扭头看了看狮驼王,狮驼王挥挥手,屈犁率部下答复人身,站在狮驼王身边。
狮驼王问道:“杵禄,你到底想如何。”
杵禄笑道:“狮驼王向牛魔王要地盘,就跟我向你讨要皋比一样,都是痴心妄图呀。狮驼王,牛魔王的为人,莫非你不清楚吗?”
“是。”薪射领命,回身向队尾走去。
左贤王屈犁当即跳到火线,晃一晃身子,变作一只斑斓猛虎,朝身后吼一声,便有十几名流兵跳将向前,落地时也都变成猛虎,一个个张牙舞爪呵呵有声,看着吹吹打打的禺狨猴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