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好整以暇地昂首瞻仰,纵声长笑:“哈哈哈,猕猴王,从速投降了吧,本王能够饶你不死。”
“不急,不急,我们远道而来,尚需歇息半晌。”
猕猴王点头道:“是,他口口声声说要歇息,却不见安营扎寨,而是随时筹办打击。”他昂首看看天空,万里无云,说道:“鹏族并未出征,他还会有甚么外援呢?”
山中无日月,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一日俄然探马来报,蛟龙部落倾巢出动,杀奔花果山而来。猕猴王哼道:“这条泥鳅真是不知好歹,我不找他费事,他倒是奉上门来了,新仇宿恨,此次就一起告结束!传令,备战!”
数千鳄鱼精鼓噪而前,他们冲到绝壁上面,然后向上攀爬。猕猴王见状喝令道:“戍守!”猿族兵士抖落满头满脸的水珠,冲到绝壁之巅,将提早筹办好的巨石一块投掷下去,鳄鱼精们惨叫着掉到绝壁上面摔得粉身碎骨。又有猿族兵士扯起一根滚木沿着绝壁滚下去,所过之处,鳄鱼精无不中招,那根滚木的两段有藤蔓缠绕,滚到绝壁中段,猿族兵士又把滚木拉上去重新利用。
猕猴王恨极,跟臼渊一起攀附到树枝上毫无反手之力。猕猴王说道:“前次牛族攻打金丝山,也用水淹,莫非此次又是牛族?”
“右骨都将军!”
“两军交兵,岂是将帅争雄之时。蛟龙,你们固然放马过来吧。”
只见,每两个猿族兵士搬出一张竹排,两端用藤蔓系紧,然后丢了下去。一会儿的工夫,绝壁上充满了竹排,长蛇颠末竹排也不断歇,持续向上攀爬,但是紧接着,便有一条接一条的长蛇痛苦地扭动着身躯,掉了下去。臼渊细看去,本来竹排大要充满了竹刺,长蛇颠末时,竹刺划破了他们的肚腹。
“左骨都将军!”猕猴王叫道。
“我看你还是下来打吧,仗着花果山天险跟我决斗,岂是豪杰豪杰?”
大水再次退去,猕猴王下了树,空中上泥泞不堪,一众猿族兵士个个灰头土脸没精打采。猕猴王暗叫一声不好,如果此时去冒死,无异于羊入虎口。他嘿嘿一笑,说道:“众位兄弟,猿族现在已是存亡存亡,若再惺惺作态,我们的父母、妻儿将落入蛟龙之手,男做奴女做娼,你们情愿吗?你们个个都是七尺男儿,面对小小波折就如此低头沮丧,也不怕鼓吹出去污了众兄弟的名声。蛟龙真的那么可骇吗?前次我重伤之余尚不惧他,何况明天!来人呐,伐鼓!”
猕猴王叫道:“臭泥鳅,背后偷袭算甚么豪杰?”
猕猴王转头看去,只见瀑布顶端决堤了,滔天大水兜头泼了下来,照顾着石块树枝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水本应沿着一条河道从山前面注入东海,现在却因为水势太猛,漫出了河堤,冲毁了房屋,冲散了军队,数不清的猿族兵士被卷进大水里,又冲到绝壁上面。
“废话少说,有种你就上来,我们决一死战。”
“没有了,要么攀爬面前的绝壁,要么就飞上来。”
蛟龙说道:“死光临头还要嘴硬!”他举起右手用力向下一劈,喝令道:“左路,攻!”
猕猴王说道:“蛟龙王,此次如何没带着爹一起出征啊?”
“也不像是东海龙王,龙王降雨,不会只降在瀑布之巅,现在你看四周都是阳光亮媚,这水从那边来?”
“鹏族也未出动,到底是哪方崇高与我为敌?”
大水散去后,花果山顶一片泥泞,猕猴王昂首瞻仰,瀑布也规复了畴前的模样,底子没有洪浪滔天的气象。绝壁上面,蛟龙哈哈大笑,说道:“猕猴王,你是不是只会爬树了?”
蛟龙鸣金,大喊一声:“退兵!”
正说着话,火线传来模糊约约的轰鸣声,接着传来阵阵尖叫,只听有人喊道:“不好了,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