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角说道:“师父又想我乳母了,是要去压龙山压龙洞吧?”
“是。”
不说此事还好,提起九尾狐狸,太上老君禁不住叹了口长气,他熟谙九尾狐狸已经近千年了。他记得清楚,那一年,为了炼制九转神丹,他去南赡部洲青丘山上采药,大凡灵芝仙草都有仙灵附体,他在绝壁之巅看到一枚巨大的紫灵芝,这是灵芝中的上上之品,要获得一枚非常不易,不但看本领,更要凭造化。这枚紫灵芝伞盖伸开,在阳光下摇摆生姿,少说也有上千年了。太上老君镇静地冲上前去,但是手指刚要触到灵芝,那灵芝竟然闪了一下躲开了,老君看畴昔,这家伙竟然挪到了三步开外。如此有灵性,当然不是凡品,老君更加果断信心,必然要将它摘了归去。他抽出拂尘,蹑手蹑脚地凑上前去,正要兜头笼住紫灵芝,俄然空中传来一阵阵斥责的叫骂声,老君悚然心惊,觉得触了谁的霉头,抬头旁观,倒是两只鸟在空中回旋,那两只鸟长得像斑鸠,灰白的羽毛很不起眼,但是叫声就像吵架一样,老君想起青丘山上有一种鸟,名叫灌灌,把它的羽毛插在身上能够令人不利诱,说的或许就是这类鸟了。
太上老君挥起拂尘悄悄拍了拍银角的脸颊,说道:“你这小子,真是个夯货。一颗好的棋子,需求在最好的机会利用,如此才气出奇制胜。”
太上老君二话不说肝火冲冲地向北奔去,公然找到一个山洞,破破败败的,也没甚么希奇之处。他刚要闯出来,洞内却走出一个妙龄女子,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净水,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端的是美艳无方娇美无匹。太上老君一阵错愕,心中荡漾起层层波纹,自从他得道成仙,他已经数千年没有这类怦然心动的感受了。
金角孺子急不成耐地问道:“我们要不要现身跟小猕猴一见?”
现在,金角银角又提及了九尾狐狸,太上老君禁不住非常腻烦,他看了两个孺子一眼,心想:“你们该不会已经晓得你们的出身了吧?”但是,两个孺子并没有非常,因而老君说道:“不去压龙山,我们去西牛贺洲。”
“不回,”太上老君说道,“我带你们去个处所。”
“此处向北三十里,有一山洞,九尾狐狸就住在那边了。”
女子答道:“小女子的两个儿子天活力血不敷,急需紫灵芝调度,我暗中留意那颗紫灵芝已经很多年了,明天终究有机遇摘到它了。”
九尾狐狸将太上老君迎进山洞,只见两只小狐狸伸直在角落里,畏畏缩缩地看着老君,老君摸着它们光滑的外相,翻了翻它们的眼皮,打量半晌说道:“他们的病不是吃药能治好的,必须修道成仙才气化解苦厄。”
老君忙伸手扶着女子,握着女子光滑腻的手,问道:“孩子的父亲在那边?”
银角孺子也帮腔,跟着说道:“师父,花果山已经是我们的了。”
银角却嘟哝道:“我们又不差那点钢。”
女子闻听此言,眼泪泪扑簌簌掉落下来,当即跪倒在地,说道:“求仙丈援救。”
金角说道:“师父好久没去压龙山了,只怕乳母想师父想得紧。”
太上老君笑了,说道:“休要贫嘴,快跟我走吧。”
金角忙答道:“师父,我懂了,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女子垂泪道:“孩子出世前,他被猎人追捕,跌落山崖不幸……不幸……骸骨无存。”
老君拂尘在空中上一砸,激起阵阵灰尘,一个哈腰弓背的地盘爷呈现在面前,慌不迭地说道:“太上老君驾到,恕臣未曾远迎。”
地盘爷说道:“启禀老君,这山上有一种狐狸,长着九条尾巴,呼啸的声音与婴儿哭泣类似,能吞食人,非常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