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严守带来的三十甲士,在千洛、方牧野、要离,以及吕不韦碌碡的搏斗下,已然堪堪死绝,而他的两名武元师,被吕不韦四名武元师斩杀当场,至于他的弟弟严放,也被吕不韦一记铡刀劈成两片。
严守向来自恃谋算万全,无所遗漏,那知彻夜却落进了吕不韦圈套,被他所算,并且丧失惨痛,又如何不怒?
“吕不韦,你这个胖南瓜,卑鄙无耻的混蛋,有本领你撤掉‘金光罩’,放出我,你我面劈面大战三百回合。”严守对吕不韦痛骂道。
跟着严守话语,手中“玉符”上面雕镂的条条纹线逐步亮起,好像活物般四下伸展,交叉缠绕,渐渐一柄光芒凝成的、尺许大小、光彩青蓝的古朴小钺显出,同时一股无坚不摧的凶厉凌冽的气味满盈看来,像是一柄上古凶兵在渐渐复苏。饶是隔着金光罩,间隔过近的吕不韦的两名武元师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噤,脑后脖颈不觉一层盗汗排泄。
听了吕不韦的话,不知是气还是怒,严守浑身颤抖,缩在袖子里的左手一翻,一枚晶莹玉润、光彩青苍、上面雕镂般繁密庞大至极纹线的掌心大小“玉符”显出,对吕不韦厉声道:“我号令你,当即开启金光罩,不然休怪我激起这‘玉符’,将天命殿这座‘三祖符阵’给毁掉了。”
“好、好,你算计的好!想不到我严守贤明一世,终究败在你这个老南瓜手里。”严守恨声不断。
“是你先困住本城主的!你私用公器,用‘三祖符阵’催动‘金光罩’将我这一城之主困住,灭杀我兄弟、武元师、家属甲士,哼,这官司就是打倒‘天命天殿’,我也占理。”严守狂气凛然,大喝道,“何况老子上头但是有人,我严家传承千年,背后权势之广、之大,又岂是你这个毫无背景、毫无根底的小荒殿殿主所能测度?不消说你现在违背了‘天命天殿’律法,诡计灭杀一城之主,犯了重罪,即便你无罪,你这等荒殿的小殿主,我也杀就杀了,值当甚么?”
一见那一只只非常熟谙的大箱子,严守心头狂跳,俄然感受有些不妙。
“你说甚么?我没有听错吧?你想用‘玉符’将‘三祖符阵’给摧毁?你脑筋坏了吧?”吕不韦眨巴着小眼,连续串发问道,“如果‘三祖符阵’仅仅子爵天命师炼制的‘玉符’就能毁掉,那‘未央山’上‘天命天殿’那些圣王、圣长老,也满是吃干饭的了。严老弟,就别说这等虚言打单的话,让我笑话了。”
而看着院落中这无疑搏斗的一幕,严守肝火直冲天灵盖,三尸神暴跳,但是他却只能眼巴巴看着,甚么事儿也做不了。
在他身躯外,就在他双眼被亮光射中的一霎,吕不韦催动殿主印玺,一道金光罩落下,笼子一样将他给全部罩在此中,刚才他开释出的光矛,也就撞击在金光罩壁上,被反弹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