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玉满不在乎地坐在客位上,手握通天玉笛,一手顾自斟一杯酒,放在唇边轻饮,只等这些人如何鸣锣收场。
半盏茶工夫,门路绝顶缓缓呈现一匹纯白如雪的异域宝驹,金鞯银鞍,金嚼头,光可鉴人,气度实足。那顿时骑者,穿戴也不俗,一袭洁白长袍超脱,金色腰带缠身,头顶银针束冠,星目朗眉,傲视神飞,萧洒自如。这还不算,只见他腰侧斜佩一柄剑鞘浅显的三尺青锋;左手挽缰,右手持一根晶莹剔透的七孔玉笛;足蹬一双青玄色的薄底快靴,马俊人俊,天下舍我其谁?
其他人等,以两人马首为瞻,面相严厉庄严。
为首一人是其中年男人,狐皮裘衣劲装,腰挂一把连鞘大钢刀;面相凶悍剽悍,虎目威棱四射,模糊闪露咄咄噬人杀机。后跟一个师爷打扮的五旬老头,山羊胡子,满脸鄙陋,只是那对骨碌碌直转的眸子子,显见是一个机灵、滑头的老狐狸。
现在,他是来赴邛崃夹金山二寨主的鸿门宴的。
“天绝侠客”白文玉已经到来,立即轰动全城各处的江湖人士,纷繁闻讯赶至,把酒庄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看热烈的,有捡便宜的,有冷眼旁观找机遇的,不约而同像赶集似的,的确比一场武林集会的人还多。
一见白文玉呈现,旅店大门内,顿时涌出一群穿戴整齐富丽的武林人,一个个法度健旺,太阳穴高高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