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并没有遭到甚么威胁压迫,但他不是无胆之辈,毫不踌躇地跟着走去,既然这里开着宴会,蹭几杯水酒应当能够吧?
“嘿嘿,聪明,聪明!哎呦……说端庄的!再在人间玩个十年吧,实在舍不得这个乱世啊!哈哈,那小子来了,听他的诗仿佛很有才调,瞧他有甚么说的。”
当年谢公治出了一个承平乱世后,并不妄图权势,倒是携美归隐山林,游历天下。
或许他真的醉了?青年晃了晃头,为何模糊听到谈笑之声?但是四周有甚么人家?
“还未就教贵家主高姓大名?鄙人李白,字太白。”
青年抓头而笑,念起本身的一句诗:“古来圣贤皆孤单,唯有饮者留其名。”
这时候,从桃园的深处那边,一大群人笑语走来,足有半百之数,当中又有诸多的灵兽,岂不就是传说当中的凰凰、长生猪、当康猪、波儿象等等,另有一个三丈巨人……
“好!”青年冲动地点头应下,这是他天大的幸运啊!
“有人吗?”当他走进竹林,就喊了起来,“鄙人路过于此,闻得此处有人家,过来一晤。”
“哈哈哈哈!”设想着当时的景象,青年不由大笑,但转眼看看本身孤身一人,不似当年谢公的步地,又生感慨。
“哈哈哈!”他也不想那么多,顺着驿道一起走去,到了处尽是独特岩石的处所,他的诗意又生起,喃喃的道:“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他一边又大喝了一口酒,一边寻着声音走去,垂垂过了一条溪涧,又经驿道穿行山岭……咦,他俄然醒起,这条不就是谢公开伐的“谢公道”吗?
“是啊!以阿蛮你的性子,到了仙界,没两天你就受不了。你想想无边无边的大地上,没有城池和火食,只要大师各自的洞府,邻居之间隔着千万里远呢,平时见都见不着。就算是天庭,实在也只是一小块地儿,还比不过洛阳的阛阓,很无趣。”
中年男人抬掌虚托一下,青年顿时就站直腰板了,谢公笑道:“得了,瞧你也不似是个陈腐的人,这么多礼做甚么。”
而谈笑之声,正变得更加清楚——
“哈哈,这诗我上回在洛阳的酒馆传闻过,不错,真不错!我是短长,后生也可畏,你的诗不错的,不必拘束。”
“我要当神仙啊!混个名号以后,我们再下凡来玩,不就一石二鸟么?”
“哈哈哈!我李太白当用此剑,行侠仗义,尽施我才,不负谢公的厚爱!”
但走了一段路,他又感觉这几句不如何样,固然表达了他对谢私有如滚滚黄河之水的钦慕之情,却差着几分对天姥山的美景的描述,他不由点头自嘲:“吾人咏歌,独惭康乐!”
当下他跟着谢公等人来到桃园内的水池边,纷繁落座,小桌上有美酒好菜。谢公先是先容了这里世人给他熟谙,又笑问他从那边而来,他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始终是个狂狷不羁的人,稍为熟谙以后,他已经是尽露真脾气,谈笑喝酒,毫不拘束。
火线似是死路,但谈笑声清楚是从那边传来的,青年笑了笑,还是大步走进了被迷雾覆盖的乱石当中,走得一阵,却竟是到了一处山颠之上!而更让他讶然的是,山崖以外似是平空多出来了一块广漠地盘,如同神仙的洞天,声音就在那边。
“莫非……那些都只是一场梦?”青年望着苍茫的上空,脸生怅惘,“我碰到谢公他们,只是场梦吗?”
他当然来过天姥山,见从江南到岭南的门路难行,他与亲朋们一起砍木开径,才有了明天这些通畅的门路。
青年躺在石上,望着夜空那洁白的明月,手握青莲宝剑,不由又是狂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