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另三名御车的麻衣男人纷繁抽刀翻身下车,仓猝飞身救援,却听空中传来一声锋利刺耳的鹰啼,一团乌黑暴风吼怒急袭而下。
半空中三道灰黑煞箭与一道半月元罡迎头相撞,那半月元罡凌厉非常以一敌三竟是不落下风,轰然一声,二者同时消释于无形当中。
山腰处,那两名麻衣男人被扑倒后,尚来不反击便锋利的獠牙咬碎了喉咙,顿时一命呜呼,待后退的那名麻衣男人仓猝上前援救时,已是悔之晚矣。
为首的那头巨狼胸前被凌厉的长刀劈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足有三尺来长,鲜血汩汩涌出,不过数息间,空中上已是积出一滩血污。
那昂藏大汉身形如电,左闪右避,数息间已退至三丈以外,那五彩霓虹却如同附骨之蛆般紧追不舍。
那团庞大黑影掀起一阵妖风,抓上那麻衣男人的尸身飞掠而起,在半空回旋一周,爬升而下,双爪蓦地一松,远远地将那尸身甩在东面峻峭崖壁的一处崛起巨石上,以免大战结束后被那凶险的灰狼三兄弟抢走,想到此处不由对劲的仰天一声沙哑刺耳的怪鸣,双翼一收稳稳地落在巨石顶角,定睛看去秃顶黑翎,弯喙灰羽,一双锋利的凶睛呈金黄之色,竟一只足有一人来高的灰羽妖鹫。
崖壁巨石上那麻衣男人眸子暴凸,血丝密布,头盖骨被锋利的鹰爪生生取出三个拇指粗的血洞穴,头顶上流出的红白之物与狼藉的黑发混沾成一团,令人作呕不已。
那名入彀后退的麻衣男人,目睹两人皆因自已胆怯而惨死身前,不由羞愤欲狂,手中长刀一横气劲环绕,纵身突入向三头巨狼直欲搏命一战,为惨死的兄弟报仇雪耻,气愤、悔怨、惭愧、自责各种纷杂的负面情感交叉缠绕充满心神,心神蒙闭之间却未曾留意到本身已被一团庞大且诡异的黑影所覆盖。
这灰羽妖鹫举头立于崖壁一角,举目四顾,神情倨傲,显得灵性实足。
那昂藏大汉见此一幕,狂呼痛快,哈哈一笑道:“好久未曾战得如此痛快了,且吃本隐士一记半月连斩!”
王伯目光如炬,双手在胸前划出道道虚影,隔空御使毒煞,无数的五彩毒砂伴跟着乌黑煞气如雨打芭蕉般狠狠地朝那水蓝光壁砸去。
那团急袭而下的暴风黑影如疾箭般从那麻衣男人头顶爬升掠过,那横刀冒死的麻衣男人忽觉上空劲风凛冽,心中大惊,正欲侧身躲闪,却只觉身材莫名一轻,一股令人直欲疯颠狂吼的痛苦自头顶传来,面前突然一黑就此落空了认识。
那昂藏大汉与王伯对战间一向屏息凝气恐毒气入体,全仗着一口内家真气在体内流转,此时见王伯聚煞凝箭,似要发挥雷霆手腕,正合他意,虎目中精光一闪,暗道终究要亮出真本领了,那本隐士也就不藏拙了。脚下步法一变,身形倒飞,撮掌成刀,腾空虚劈,两道半月形金光元罡吼怒而去。
体内真气元罡沿特定经脉飞速流转,双掌连连斩出五道半月金光,却被王伯以诡异的身法一一躲开,那昂藏大汉目中顿时多出几分不测之色,心中不得不对实在力做重新评价。
王伯脚下步法连踏,追步向前,俄然身形急转,腰身恍若无骨般诡异一扭,刚好躲过另一道半月元罡腰斩之击。
王伯放出的此股毒砂倒是非同普通,名为“五毒神砂”,乃是采取水灵细砂,加以精炼五毒以独门秘法浸制,后又掺以处子月事赤血,恶毒肮脏,专破玄门罡气,污人法器灵性。
那三名麻衣男人眦目欲裂,眼睁睁地看着自已昔日的弟兄接二连三地惨死在灰毛巨狼与那扁毛畜牲爪下,却又无可何如,一个个暴跳如雷,挥刀杀向地上的那三头灰毛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