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方才用心说出那番话来,只是为游说他前去上古连艮域,现在此地就只剩我二人,老长青,你诚恳奉告我,对那小子的希冀到底有多少?”褐发长老重提方才的题目。
录押回身,却见石庐门畔伸出了个小脑袋,本来如风一向躲在门边偷看。小丫头已然看到了录押吃瘪的模样,现在正在掩嘴偷笑,小脑袋乐得一颠一颠的,气得录押痛骂:“你这不识好歹的丫头,如何胳膊肘尽往外拐!”
录押这厮尚未发觉,一边搓手,一边自顾自说道:“仙子那日但是承诺过我,如果我在圣山首席大比中夺魁,便将你那弟子许配于我。我当时只道是说说罢了,哪曾想仙子竟是当了真,小子实在是惶恐啊!”
待到感受表情复归天然后,这厮才敢抬起眼来,向山红珏望去,却见后者一脸寒霜,真冷冰冰地瞧着他。
“此话怎讲?”褐发长老迷惑。
他正腹诽着,却见面前红影一闪,一截红袖已囊括而来,在录押惊骇声中,将他紧紧裹挟,随后狠狠甩出了绝巅。
褐发长老也面露惊容,点头道:“我圣山各主峰确无那金身神通,不管这小子是得自枯峰,还是自行贯穿,都证明他毫不凡辈!哎,不说了,我们还是速去仓廪峰为这小子遴选宝具灵药,免得这小子又半途变卦。”
山红珏剑眉倒竖,英挺的面庞上暴露一丝哑忍。
录押感知到那宝具灵药中所包含的灵力,毫不凡品。
褐发长老接口道:“夺目点好啊,上古连艮域的入口分离在艮部各处,我圣山只占此中之一,若不夺目一点,如何与其他权势争锋!”
长青长老摇点头,将话题重新拉扯到录押身上:“实在当他祭出那不动金身宝体后,我便发觉了。能修出那七尺金身,又岂是气运乏乏之辈!”
“这小子过仙门时揭示出气师小美满的气力,当时我哪会不晓得这是虚数,可当我精力延展向他摸索时,却模糊感遭到了数股深厚如渊的可骇气味,当时我便晓得,这小子毫不简朴!你也晓得,我青峰道法天然,修行到我这般境地也能打仗到察气观运的层次。像那石敢当与山万重,头顶三尺之上,都有滚滚气运直上云霄,可在那小子头顶,我察看到的却只是无尽的虚无。我本觉得这是气数将尽之象,可直至本日,山万重唤出先祖之魂,气运在众弟子当中一时无两,却在与他对敌以后,被剥夺了个洁净。而反观那小子,气运还是一片恍惚,顷刻我便晓得不是他气数将尽,而是以我之能都莫能探查真假啊!”
录押立马心下忐忑,只道是方才的偷窥被山红珏发觉了,内心嘀咕:这娘们儿有那么神,背后长了眼吗?
却说录押刚回到枯峰之巅,就见一袭红袍负手背立在绝巅青石之上,录押瞧着那宽松红袍都没法掩遮住的绝佳曲线,立马暴露一副猪哥样来。
录押只来得及收回一声惨叫,便向山崖下坠落而去。却在此时,三只芦鸦飞下山颠,衔住他衣角,又将他带回到青石之上。
惊魂不决的录押暗吞一大口吐沫,心下怒骂:这说要将她许配给我的也是你,现在说出这番话来的又是你,你这臭娘们儿是在把小爷当猴耍呢!
身边的如风将录押这丑态尽收眼底,她重重哼了一声,负气似地跑进了石庐。
日暮时分,长青长老赶着十驾兽车,浩浩大荡地往枯峰来了。录押镇静地将他接进了枯峰,翻开兽车厢盖,顿时有宝光冲霄而起,暗香满盈峰巅。
褐发长老定睛一看,只见枯峰那小子虽是背对本身,但是两只耳朵却都直立,还不时抽动一下,较着是在偷听本身二人的言语。
山红珏眼中的杀气,在看到翻飞的芦鸦过后垂垂收敛,她一甩衣袖,身形向情峰飘飞而去,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你若敢打轻眉主张,我便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