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天已大亮,录押却还在呼呼大睡。这厮从没有夙起的风俗,睡觉睡到天然醒,是他一贯推行的原则。
“我在闯庙门时就见地到了你的放肆,此番再见,你当真是目中无人,傲慢之极!本日,我便替万重兄尝尝你这气师小美满的真假!”录押这番作为,让正主可憋不住了,那名为山永研的修士愤然指责道。
“永研兄在此,容不得你猖獗!”说话的恰是山紫衣。
恰好梦苦涩间,录押忽觉鼻头甚是酥痒,似有小爪子在鼻端搔挠,打喷嚏的欲望垂垂积储,他跟着本能伸开了嘴。
“你也比那身穿锦衣的草包强多了!”录押至此仍不忘讽刺锦衣青年。
“公然有点门道。”山永研心中震惊,他自打斗中已看出录押修为并不比本身高深,只是对方的双脚却出奇的坚固。
统统人的心中都充满了迷惑,唯独录押了然于心。
回应录押的是山永研一记存眷有满身真元的冲拳,一下就将录押击退数步。
录押朝身边的如风淡淡一笑,道:“丫头,又有人给咱送宝贝来了!”
录押发明,当日在仙门石台之上,也曾见过此人,此人在仙门测试中,修为也排在前线,只是当时与录押并没有实际抵触。
录押冷冷一笑,看来本身所料不虚,有人找场子来了!
录押心下了然,此人修为确切是在本身之上。
“你……”锦衣青年被提起昨日之耻,心中羞愤交集。
“啪”的一声脆响,有如石板拍击。
录押对这音色非常熟谙,应是那锦衣青年无疑。
就在喷嚏欲出不出之时,俄然有双小手袭来,死死捂住了他口鼻,把那喷嚏生生憋在了他嘴里。
录押心中感悟:山亦有活泼时,并非一成稳定的厚重。
来人亦有顾忌,没敢直接落在枯峰之巅,而是御剑绕着枯峰环抱一周后,落到了枯峰脚下。
录押快步走下峰来,却听山下有人大声讽刺道:“枯峰之主,好大的口气!”来人明显是瞥见了录押留在峰下原石上的佳构。
“哟,紫衣女人!昨日方别,目前又至,莫非是真想留在我枯峰当中?”录押又转向山紫衣,瞧都没瞧他们口中的永研兄一眼。
不过录押也并不惧他,昨日小腿胜利岩化,本日恰好拿他来尝尝能力。
录押修为稍弱被轰退半步,山永研双掌上环抱的山元亦被录押尽数踢散,令他小退半步。
录押回身,正对着锦衣青年调笑道:“你们本日来枯峰拜见,可曾带了见面礼?”
只听火线的山姓修士们,俄然惊叫道:“永研师兄,你的宝剑……”
正感悟间,俄然就远远瞥见半空中有修士御剑而来,正快速邻近枯峰。
只是录押观其面相,发明此人耳根极薄,当真是易受调拨之相。
他敏捷掐起剑诀,就要呼唤宝剑飞回。却不料,那已是上品宝器的石剑只是稍作挣扎后,便平空消逝了。
小丫头矫捷躲开,返身又换了另一番姿势。
录押这才转头,斜眼瞧向了说话之人。
录押昂首一看,却见是如风小丫头正巧笑倩兮地站在石床旁,手里拿着根狗尾巴草,冲他得瑟地玩弄着。
这必是如风丫头穿上了那神鬼莫测的随风羽衣,趁着山永研与本身说话时,悄悄摘走了他腰间宝剑。
眼瞅着山永研又是一掌打来,录押后退半步,猛地跃起,一脚踢去。
说罢,山永研就要向腰间摸去,蓦地,却摸了个空。
这山永研身形高大,衣袂飘飘,那飞剑就被其拴在腰间,很有几分卖相。
这小丫头奇珍奇宝无数,连族内超出了灵器范围的聚风灭神弓都能顺走,又岂会弹压不了一件宝器!那宝剑最后的平空消逝,必是被她支出了百宝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