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身神魔见一时之间对杜子平无可何如,口中念动咒语,但见这七件灵器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竟然化为无数,向杜子平打来。楚容儿在旁瞧着,玉容失容,几乎叫出声来。
楚容儿嫣然一笑,将那佛陀金身与七件灵器以及那玉简递了过来。
但见这七件灵器铺天盖地的打来,杜子平飞起,身材如有若无,好像轻烟普通,在七件灵器中交叉躲闪。
杜子平心头急转,这金身神魔在十九神魔中排名仅是第十七,而噬血神魔却排名第七。这赤血幡重新炼制以后,能力更盛,而他现在的气力较当年噬血神魔相差无几,如何却仍然不能何如得了对方?莫非这几年来,这金身神魔气力大进?
金身神魔对这佛陀金身委实下了苦功,这金身不但神通惊人,更是他今后结丹的仰仗。金身受了重创,他只觉头晕脑胀,不自主地在空中晃了一晃,直奔空中坠去。他体内法力急转,忙复苏过来,却见一朵血云从空中落下,将他覆盖此中。
一晃半个时候畴昔,杜子平这时已经接连使出十余种神通,兀自不能何如得了对方,只是这金身神魔却感到有些不支起来。
那佛陀金身尚在空中,正欲跟随而去。却听得楚容儿一声娇叱,弯月飞刀腾空一斩,这佛陀金身没了金身神魔的法力支撑,便不似方才那般坚不成摧。只听得咔嚓一声,那佛陀金身的右臂齐肩斩断。
楚容儿道:“那金身神魔胶葛于我,我早就不耐烦了。只是他气力太太高强,我不敢惹怒,只得虚与委蛇,悄悄地引到这里,借杜师弟之手撤除他罢了。”
杜子平这才向楚容儿道:“楚师姐多日不见,这手腕更是了不得啊。若非这金身神魔中了你的摄魂大法,他就算不敌,满身而退,也是不成题目。”
那楚容儿玉手一招,那金身神魔的宝贝囊便飞了过来。她向地上一倾,只见玉晶洒满了一地,另有十几只玉瓶玉匣,以及一枚玉简。
这佛陀两臂一挥,空中便闪现出七件灵器来,别离为,墨金刀血银剑天火琉璃瓶千年珊瑚树玉晶虎魄莲花深海砗磲念珠玄冰玛瑙圈。
杜子平一拳接着一拳,几个呼吸之间,便发挥了龙神拳六种神通。火龙冰蛟风刃雷光金针巨岩纷繁落下,赤血幡也被祭出,数条触手飞出,向那金身神魔卷去。
本来他刚才见这金身神魔还站在地上,便发挥控影术,哪知对方金身了得,连油皮都没伤着半点,这还是他首见。贰心头大震,暗想这佛陀金身这般了得,我岂不是只能挨打,不能还手吗?
这时,那楚容儿娇声道:“风道友,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说完,一柄弯月飞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长虹,向杜子平斩去。
当日他曾与噬血神魔交过手,在化血大法下吃过大亏,若不是杜子平是天一门下,他早就认了出来。
那座佛陀从空中落下,将金身神魔覆盖在内,立时又升起一股黑气。在黑气佛光蒸腾之际,那尊佛陀极是诡异,又显得慈悲非常。
这些灵药秘法也就罢了,虽是可贵,终归能够购得,但这金丹期高僧坐化的身躯,却到那里寻去?也不知金身神魔如何就撞了这么一个大运。
这时那金身神魔也飞到空中,他亦是后怕不已,刚才杜子平那一击,固然没有伤到他,但透过佛陀金身,仍感满身气血翻滚,心中暗道:“这小子的灵器如何这般邪门?天一门也会这类魔道的神通?”
楚容儿美目流转,说道:“杜师弟的手腕,我是体味的,这金身神魔虽强,又怎会是你的敌手?更何况我还会在旁偷袭,并且就算我不把他引来,他也会找你的,你杀了他的弟弟,他岂肯与你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