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心下恚怒,暗自忖道:“别看这两人是血魔宗的弟子,但一样修为,气力较屠龙神魔的弟子还很有不如。若非在这里,我只能动用化血大\法的手腕,定将你二人的狗头斩了下来。不过,任是血魔宗的端方再宽松,我也不信凭你们两个敢脱手明抢。”
杨梦闲谈了几句,话头就渐渐地转到了玉道人身上。他貌似随口问道:“贤弟,你可知令师玉道人何时回宗门啊?”
这一脸阴鸷的人一听,嘿嘿笑道:“你是一小我,我们是两小我,我们二人若过不了这一关,这内门弟子就当不成,还请师弟教我。”
杜子平仓猝谦谢几句,那周子明说道:“杜师弟,我给你引见一小我,就是杨梦同师兄。”说完,拉起杜子平,向那白衣男人走了畴昔。
他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回身便向潜龙阁走去。这二人也不脱手,却只是嘿嘿嘲笑不语。杜子平回到房内,仍然修炼化龙诀。他化龙诀有所进益,不令肉身更加刁悍,连带真龙之气也更加充盈浑厚。
这三人走后不久,却有两个引气八层的弟子,来到杜子平身前,说道:“你就是昨日新来的那人吧?叨教如何称呼?”
周子明与范仲闻言,眉头皱了一皱,还未待说话,杨梦同却道:“无妨,倘若早晨杜师弟偶然候的话,我前去拜访你吧。”杜子平在见这里人多,倘若再次回绝,只怕就多了个仇敌,只得勉强承诺下来。
杨梦同心下暗想,这小子看上去也不笨,如何这么不上路?莫非是生了一副聪明面孔笨肚肠?他终究忍不住道:“贤弟,令师不知何时才气返来,你就不担忧修炼上无人指导,多走了弯路还是小事,倘如果走上岔路,只怕一步踏错,再也没法转头了。”
杜子平平淡地说道:“那还是让杨兄多操心了。”杨梦同一时却没有听出话中之意,接着说道:“只是愚兄我资质略差,前次外门测试时,没有抢到首位,家兄便有些不满,我也不太好张口。”
阳群也不肯多担搁自家的修炼,瞧了半晌,便又开端修炼起来。杜子平练了两个多时候后,方才停手,却发明这片露台上,已有二三十人在此修炼。不远处,有三人站在那边,此中两人便是周子明与范仲,另一人一身白衣,风采更是萧洒之极。
杜子平固然不肯破脸,但对方恩威并施,心下实在愤怒。他为人虽低调谦恭,但极有傲骨,并且即他也实在不肯意与这类人虚与委蛇。
杜子平听到这里,立时恍然大悟,心下想道:“我说这两人如何这么鲁莽,本来他们是杨梦同的人,以是也不担忧玉道人,白日里才那般放肆。只怕这也是杨梦同暗中策划的。”
他顿了顿,又说道:“这金家兄弟常日还是肯听为兄的,我明日里奉告他们一声我们之间的友情,管保他们不再来找你的费事。”
杜子平暗想,这才叫哄鬼呢,如果玉道人真是不结丹不肯回血魔宗,灵云那道姑只怕就在那紫金山上苦等了,只是玉道人已死,倒是端的回不了宗门了。不过,他面上却露惊奇之色,问道:“这但是真的?”
这也就罢了,只是化血刀中血煞之气的能力却比不上这刀气,阳群作为外门弟子中的俊彦,到是颇具目光,一眼便瞧出此中的不同。杜子平更是心知肚明,一面运转法诀,一面揣摩这化血刀的用法。
他说到这里,却微微一笑,不肯再说下去了。杜子平心中一动,便问道:“杨师兄,不知过了内门考核后,欧阳亭真人可会收你为徒?”
杜子平回道:“倘若杨兄难堪,那就不必操心了。凡事自有天定,多想也是无益。”
杨梦同说道:“家兄杨梦寰拜在欧阳亭真人门下多年,故而鄙人也曾听闻此事。欧阳亭真人还是上一代弟子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人,较令师也相差无几,并且入门较早,修为更是力压一头。传闻十年以内,当可结丹,便会升任长老,根基已定为下任掌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