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左子穆说完,方才受命出去搜索的杨子肃俄然急仓促的闯进练武厅来,禀报导:“掌门,光杰又醒了。他说……”说到这里,他方才重视到辛双清在场,便犹踌躇豫的不晓得该不该说。
“是,师父。”
左子穆气恼的排开这几个弟子,就见火光之下,两行血淋淋的大字写在墙上:“神农帮诛灭无量剑!自废武功,可留全尸!”在血字之下,一个无量弟子委顿于地,手指已被人生生削去。墙上的笔迹,就是凶手用他的帽子沾着血水写就。左子穆心知,这弟子恰是当时拷问那小子的弟子之一,对方施如此残暴手腕,明显有特地针对之意。
辛双清却不是好乱来的,听出了左子穆这话中的春秋笔法,反而刨根问底道:“那除了供词,左师兄还从他身上搜到了甚么物证吗?总不成只要那五百两黄金吧?”
冰冷的月色下,剑湖宫中现在倒是人声嚷嚷。跟着左子穆的号令下达,一队队无量剑派的弟子,举着火把奔向剑湖宫的各个院落。左子穆沉默的坐在练武厅的正座之上,脸上倒是一片凝重。
“是,掌门。”
辛双清闻言倒是哼了一声,反问道:“恐怕不止是结仇吧!我如何听闻是你们东宗为了五百两黄金谋财害命,方才惹下这等祸事!左师兄,不过是五百两黄金,怎的连脸面都不要了!”
正自奇特,忽听院外又传来呼喊声。左子穆带人赶快出去,就见十数支火把晖映之处,一个无量弟子软绵绵的昏倒在路旁的草丛里。中间一众弟子,正七手八脚的试图唤醒他。左子穆上前探了探这弟子的脉搏,脉搏微小,跳动有力,他不由摇了点头,明显这弟子的内力也被人废掉了。
见辛双清毫不顾忌的分开,左子穆心头肝火更胜却不得发作,只得暗骂对方一句不识大抵,转头向师弟问道:“光杰醒了?他又说了甚么?”
被左子穆这么一喝问,很多心生害怕的无量弟子不由的面露愤激之色。神农帮如果仅仅让投降,或许抵当他们的人也不会有这么多。但他们在交兵之前,先是逼无量剑世人自断右手、折断兵刃。现在又威胁世人自废武功,才气保存全尸。这倒是将无量剑统统人,都逼到了他们的对峙面去了。
“北宗?左师兄是如何晓得的?”辛双清听到北宗二字,立时警戒起来。西宗这些年与东宗争夺剑湖宫的居住权,已经是负多胜少,再加个北宗出去,可就更难说了。
左子穆摇了点头道:“我既思疑其身份,如何会如此莽撞。我将他骗上山后扣了下来,让弟子们严加拷问。只是这小子口风很紧,鞭挞了好几天赋肯承认是受人指派。我让弟子们押他去找指派他的人,谁料那小子竟然跳了澜沧江。我本觉得他必死无疑,却不想他竟然活了下来,彻夜还找上门来!”
“光雄?如何是你!”左子穆仓猝拔剑,却见这个常日里甚为喜好的弟子,身子软软的说不出话来,只嘴里和伤口处不断的流出血来,显是不活了。
“光标,你带一队人搜索后殿院落!”
辛双清闻言顿时耻笑起来:“这么说来,左师兄是屈打成招了!难怪人家彻夜找上门来了!”
表情沉重的左子穆缓缓站起了身,刚想说话,就听后殿院落处又传来阵阵喧哗。他肝火勃发的又带人赶了畴昔,却见十几个弟子民气惶惑的环绕在一堵院墙前面,正对着院墙指指导点,连他来了都有几人没重视到。
但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他随即便点头道,“不成能!他不成能是星宿老怪的门人,不然我们早就被毒的死……毒?莫非他和神农帮有甚么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