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诺点头道:“人生活着,所立者不过立锥之地,所食者不过一日三餐,要那样的繁华又有甚么意义呢?我们忠心臣服当今陛下,因为他是有才有德之人,但是如果为人君者上不能仁德贤孝对得起列祖列宗,下不能安国安民保护江山社稷,不但是我们不平,那全天下的百姓也会揭竿而起。”
“着宁乡侯部南下后,不得轻举妄动,你部是晋阳之主力,必须学会保存气力,待敌有变再动,牢记牢记。”
何诺起家道:“你不救,我就不信这天下就没有知势明理、晓得戴德之人!”说完回身而去。
何诺这番话说得公理凛然,宁乡侯无从辩论,只是道:“为臣者,一个忠字是要放在最前面的,那么我问你,风云骑目前到底还剩多少人?”
何诺一时语塞,诘责道:“那侯爷当真不救?”
何诺有些不耐烦道:“这个我当然晓得。”
宁乡侯鼓掌道:“说得好,这话我爱听!只要你们能这么想,不怀有异心,我们也可保你们这家何家支脉繁华连缀。”
宁乡侯没有正面回应,又问:“那风云骑只要八千人了,还能夹缝求生,在十六万雄师的包抄堵截中对峙这么久,靠的是甚么?”
何诺想起了宁乡侯刚才的预算,晓得在如许的军事摆设上,瞒不了他,何况目前有求于宁乡侯,只得从实道来:“还剩八千人,关头是,军粮所剩无几,靖威侯已经命令斩马放逐粮,曾经风云骑最大的上风――每名兵士都配有两匹战马,矫捷性强的上风荡然无存。以是皇叔必须出兵,不然风云骑全军淹没,对不起燕国父老,对不起陛下,更对不起天下百姓。”
何诺一时愤恚填膺,道:“侯爷是我从小就敬慕的豪杰,晋阳四公子之一,多么威名,没想到现在束手束脚。”
宁乡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送。但是有一点,作为何家子孙,你还记得吧,密诏的内容,不能奉告任何人,不然了局如何,你应当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