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政勋道:“立储,是国事,也是陛下的家事,朕不好多说甚么,但是请陛下也给其他皇子一些机遇,不要这么一锤定音。”
何慕寒见氛围有所和缓,持续道:“老国舅,你是朕的亲人,朕想问问,你同宇千城到底有甚么干系,为甚么朕夺了他的兵权,你的反应会这么大?”
一人是晋阳之主,君临天下;一人是朝廷左相,位极人臣。
魏政勋仿佛也没有多过客气,扬起了略显佝偻的身材,直接坐在了龙椅劈面。
何慕寒叹了一口气道:“实在朕也不知啊,不过就现在来看,他应当是最合适的人选了,朕需求给他机遇。”
何慕寒怔怔入迷,道:“朕原觉得有些事只可领悟不成言传,老国舅真的要突破沙锅问到底?何况老国舅现在已年逾古稀,该是纳福的时候了,很多究竟在点到便可。”
听到“老国舅”三个字,魏政勋一楞,而后喃喃道:“是啊,老臣还记得,陛下小时候,别的人一抱就哭,唯有老臣抱着,就咧开嘴在笑,等陛下稍大了些,最喜好骑在老臣脖子上玩骑马的游戏,厥后长夜之变,老臣也有幸一向追跟着先帝、陛下,一晃,都好多年了啊。”
何慕寒听了洒然一笑,“我不晓得老国舅是大哥了,有些灯下黑,还是厚黑之术学得有些过了,现在南越雄师犯上,朕调朝廷最能战的两位将军南下,于情于理,都是必须之行动,为何老国舅另有这番疑虑?”
何慕寒仿佛并不急于直接敞开话题,而是目光悠远,仿佛堕入了回想,而后声音中多了几分亲热,道:“老国舅,我们也好有些年没有这么伶仃说话了吧。”
因为仿佛干系到王位担当,连魏政勋说话都谨慎了几分:“这么看,陛下是成心百年以后,将王位交给八皇子?”
听到何慕寒的话,众大臣面面相觑,但皇命不成违,很快就都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