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阳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这景象,看得陈有才心中也是一紧,常日里,这小子病恹恹的,绵得像小羊羔,本日这是咋了,眼神都能杀死人那种。
“就是,你爷爷平生光亮磊落,你这可一点也不像他。”
巧的是,他占有这肉身,也叫林正阳。
“我的签书画押?”
“你,你没死?”院子里,里长陈有才腆着大肚子,倒背双手站在那边,内心正对劲,却见到林正阳俄然冲出来,他下认识地开口。
“胡说,我好歹也是一村之长,如何会给你下毒,”陈有才仓猝转换话题,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林正阳,你爷爷已经入土为安,我明天是来和你清账的。”
对了,昨日,买来棺材以后,陈有才拿了一张纸,对这肉身林正阳说,给人家棺材铺签个收到,店伴计归去好交差。
林正阳二话不说,上前来挥刀就砍,吓得这几人仓猝舍弃了蜻蜓,往回退了几大步。
刚才,本身这社畜,不是横穿马路被车撞飞?
林正阳抬手把蜻蜓拉到本身身后,再次挥了挥手里的菜刀,对着陈有才说道,“论辈分,我喊你三叔,论情分,我爷爷把里长之位让给了你,你为何对我下毒!”
一念及此,林正阳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三叔啊,我爷爷临走之前,专门叮咛过我,地步是朝廷给的,宅子是他亲手建的,蜻蜓就更不可了,那是我的媳妇,这一样也不能丢啊。”
脑海中的影象碎片堆积以后,林正阳倒是倒吸一口冷气。
成了流民以后,本身真的得四周流浪了。
一看他上套了,陈有才心中暗自欢乐,立即步步紧逼,冷哼一声,“不可,别说一个月了,我一天也等不了,我儿子繁华急等着下聘礼娶媳妇呢,婚丧嫁娶,这可都是天大的事,一刻也担搁不得。”
听了林正阳的答复,陈有才脸上现出了一层寒霜,半转头,给身后一个干瘪的中年人递个眼神,此人名叫陈大拿,贰心领神会,立即上前来,“正阳啊,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上面另有你的签书画押,这要告到县衙去,除了还钱,恐怕你还得挨顿板子。”